严开丞收回筷子,不再说什么。
“不是,没有。”沈佑嘉否认,斟酌过后,他缓声道:“我只是觉得以前都是你?在照顾……?明白我的意思吗?”
严开丞望着他:“我们?一直都是这?样。”
“我不想?只是被你?照顾,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沈佑嘉扶额,有些无从说起的感觉。
严开丞停下动作,看了沈佑嘉几秒钟,然后道:“你?长大了。”
“……”沈佑嘉有些烦躁了:“你?怎么就不懂呢?我的意思是,意思……对上严开丞耐心?的眼神,沈佑嘉心?想?:God!难道真要我明说?
沈佑嘉不乐意地垂眸,盯着饭碗,像是被逼迫一样地开口:“……我也想?照顾你?嘛。”
严开丞:“……”
“吃饭吃饭。”沈佑嘉把盘子往严开丞面前推:“你?不是饿了吗?快吃快……轻微的呼吸过后,沈佑嘉认真地看着严开丞:“开丞,你?为什么不能试着依赖我?”
“……”话题拐的有些生硬,严开丞略显迟钝地看着沈佑嘉。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佑嘉夹起两根茼蒿丢进严开丞的碗里,哼哼唧唧道:“反正你?总是这?样,把我排离在你?的工作之外。”
严开丞怔然看了他片刻:“你?是这?么想?的。”
“哼,快吃吧你?。”
晚饭后,严开丞将锅碗瓢盆送进洗碗机,沈佑嘉端着一杯水靠在厨台上,打趣:“终于?认识洗碗机了?”
严开丞:“这?谁能不认识?”
“是嘛,我记得某人以前不是把洗碗机当碗橱的吗?”
……实很像。”
之后,沈佑嘉随便挑了间画室,将作画工具运到画室后,沈佑嘉开始布置,只是布置到一半,他突然停住,看着窗边的画架,他无奈地笑了,心?想?:
我布置得这?么用心?,是不打算走了吗?其实但凡开丞撒个娇什么的,我也许就留下来了,可如果开丞撒娇了,那还是开丞吗?
布置完画室,沈佑嘉回主卧,却发现严开丞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了一床新被褥,沈佑嘉:“……”
严开丞示意他:“你?选好了心?仪的房间吗?”
“我为什么要选?”沈佑嘉慢吞吞地反问。
严开丞明白了:“那你?继续住这?间。”说着,他拎着床褥往外走,路过沈佑嘉时?,沈佑嘉抬起胳膊拦住他:“干嘛多此一举?”
严开丞:“……”
沈佑嘉理?所应当地说:“反正你?一个星期后也进组了,干嘛再收拾一间房间,到时?候又要麻烦家政阿姨。”
严开丞:“……”我替家政阿姨谢谢你?。
沈佑嘉慢条斯理?地收回自己的手,似笑非笑地问:“还是说,你?偏要矫情地睡外面?”
严开丞微微皱眉,他喝醉并不断片,自然也知?道这?句话自己也说过。
沈佑嘉侧身,缩短了与严开丞的距离,“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怕什么?”
这?句话的挑衅意味十分明显,严开丞眸光微闪,不动声色道:“怕吓到你?。”
“哦?”
“毕竟昨晚犯矫情的是你?。”严开丞将被褥重新扔进柜子里,转身走进浴室。
晚上,两人一起躺下时?,沈佑嘉本以为自己会辗转反侧,毕竟刚发生了亲密关系,男朋友又在身边睡着,谁能不心?猿意马?但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这?心?猿意马延续到了梦乡,昨晚发生的一切清晰地在梦中情景再现,熟悉的矫健身躯,抑制不住的喘息,偶尔失神迷离的瞳孔…
沈佑嘉呼吸一沉,蓦地睁开眼睛。
周围漆黑一片,卧室窗帘的隔光效果很好,卧室里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沈佑嘉的呼吸略显错乱,严开丞睡得不沉,他原本侧卧着睡,也就是背对着沈佑嘉,察觉到沈佑嘉的异样后,他回身,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佑嘉?”
沈佑嘉胡乱应了一声:“……
“做噩梦了?”严开丞伸手摸向他。
温暖的指尖触碰到沈佑嘉的脖颈,严开丞感知?到他动脉处的涌动,“……”严开丞缓声问:“你?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