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阮走在庄园里,管家跟在后头,就跟一个监控摄像头似的毫无存在感,有时田阮会忘了管家在后面……
“夫人,您做什么?”管家冒出这么一句。
田阮一脚已经踩到庄园边的围栏上,若无其事地放下来说:“我拉伸一下腿。”
“那边有健身器材。”
“哦。”田阮就去露天的健身区仰卧起坐,甩腿,扭腰,荡秋千。
秋千真好玩,荡得高高的,可以看到很远的山下绿意盎然,高楼大厦,河流如梭。
田阮仰头看去,秋高气爽,天蓝得醉人,白云间不时有飞机路过,还有麻雀、黄莺,它们或站在梢头,或飞过金黄殷红的枫叶,漫山遍野都是它们的鸣啼。
一切的一切,都看似舒心,平静,都是好时光。
田阮几乎要沉醉在这样美好的时光中,直到听到佣人朝这边遥遥喊道:“夫人,先生回来了!”
田阮:“?”
他怎么回来了?这是田阮见到虞惊墨冒出的疑问。
虽然他没说,但写在脸上,虞惊墨想忽略都不行,“不欢迎?”
田阮的疑问变大,“这是你家。”
虞惊墨的脸肉眼可见的冷下来,虽然平时也很冷,但早上还不是这样的。田阮疑心自己说错了话,但思来想去,没错啊。
刘妈这时喜气洋洋地插话:“先生难得中午回来吃,有想吃的吗?”
虞惊墨:“毛血旺,酸菜鱼,辣子鸡,水煮肉片,剁椒鱼头。”
刘妈:“……这些都是辣菜,您和夫人确定?”
田阮:“辣的好,天冷了就该吃点辣的。”
要说高中的食堂哪个最让田阮难忘,必须是辣子鸡,非常下饭。
虞惊墨冷笑一声:“越辣越好。”
然后到了午饭时。
田阮吃得斯哈斯哈,不时要喝柠檬水解辣。反观虞惊墨,那叫一个淡定——淡定地吃白米饭,菜是鲜少碰的。
田阮:“……你干嘛不吃?”
虞惊墨:“你喜欢,你多吃点。”
田阮怀疑虞惊墨想辣死自己。
田阮使用激将法:“你就是不能吃辣吧?”
虞惊墨:“嗯。”
田阮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生气之下,更辣了。实在受不了,直接干了三碗饭,他又怀疑虞惊墨想撑死自己……这日子没法过了。
晚上,田阮和虞惊墨进行一天中的第三次会面。这次田阮老实了许多,因为逃跑的计划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形——
相安无事吃过晚饭,田阮默默回味了一遍蛤蜊蒸蛋的味道,上楼回自己的房间。
这间卧室已经打扫过,四件套都换了,那一对大红鸳鸯枕套自然也被收走。田阮打开衣柜,翻找抽屉,果然找到自己的证件,一张身份。证,一本户口簿,还有c驾驶证。
田阮不会开车,但他还是把驾照拿了出来,万一用得着呢。
他没找到行李箱,就连背包也没有,不知道是原身没带,还是带来之后扔了。田阮作罢,去浴室洗漱。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门被敲响。
田阮下床去拧开反锁的门,门外站的是刘妈。
刘妈端着一个白瓷汤盅,笑道:“这是先生让我给夫人准备的桃胶牛奶。”
“哦,谢谢。”田阮接过汤盅。
刘妈:“这桃胶是个好东西,美容养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