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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9页)

还能为什么?自然是为了和荀家夺权。朝堂上争不过,就从部曲的兵力上争。寻常书生吃了都能以一当十,将士们用了岂不天下无敌?这个秋道成,正事干不成,歪脑筋倒是一箩筐。

拓跋夔仿佛听见她心底的唾弃,也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事他们原本做得也隐蔽,若不是染疫之人越来越多,他们控制不住,也不会冒着被荀家发现的风险,把病人都送到会稽郡去。荀家老宅也都是些酒囊饭袋,看见自个儿地盘上出问题了,不第一时间先调查原因,反倒急着把疫人往别的地方送,唯恐迟一步,就当真没办法撇清干系。你们这些南朝人,真是……”

他嗤声一笑,眼里的鄙夷毫不遮掩。

沈盈缺静静看着他,淡声问:“那你呢?你又在这里头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

“若我没猜错,那遍布南朝的天师教,其实就是五殿下安插在南朝的眼线吧?荀家本就奉道,与了尘子甚是交好;秋家虽不尚道,但却觊觎了尘子的炼丹术。天师教表面上从不参与朝政,暗地里却可通过这两点,牢牢抓住如今南朝最要紧的两个士族,从而操纵整个南朝的朝堂。五殿下的如意算盘,拨得可当真响亮。”

所以前世才会闹出天师教叛乱这么严重的事。

所以拓跋夔才能这般了解南朝,如此精准地抓住萧妄和萧意卿之间的矛盾,加以利用并成功将南朝好不容易收复的失地都尽数抢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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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内部最看似无关紧要的一点,逐渐渗透到南朝的每个关节,这个拓跋夔,当真是个可怕的存在,也不知他究竟布置了多久。

拓跋夔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笑着问她,“阿珩这回又是从哪里看出来,我和天师教之间有联系的?”

沈盈缺被他这突然更改的称呼恶心了一下,搓着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皱眉道:“这两天调到这座庭院的护卫,都是你们天师教的人吧?五殿下哪怕神通再广大,来南朝行事,也得谨慎小心,不可t?能带太多人在身边。五殿下想在短时间内,在南朝的地盘上纠集这么多人手,把整座庭院围得密不透风,只能是你早前就已经在这里培养好了势力。而众所周知,宣城到三吴一带,就是天师教的老巢。”

拓跋夔道:“就不能是荀家或者秋家怕你坏了他们的事,特特派人来监看你?”

沈盈缺冷哂,“五殿下是打量我傻?那些人每个人身上都有散着一股熏人的道观味,比正旦那天的腊肉腌得还入味,风寒塞鼻之人都闻得出来,我想不猜到都难。”

拓跋夔忍俊不禁,笑完,又垂着长睫静静看她,也不知是雨后的月光实在温柔,还是他的目光过于温暖,他左眼下方那道蜈蚣疤都变得格外柔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沈盈缺被他看得浑身不适,侧开脸躲开他的视线,不耐烦道:“事已至此,五殿下还有什么话好说的?你应当也知道,我父亲是大乾的征北将军,你们羯人深恶痛绝的南朝将士之一,我虽不能像他一样上阵杀敌,但也绝不会为了一时的安逸,和你同流合污。况且还有广陵王殿下,前两日你应当也都看见了,我父于王爷有恩,王爷也是我照顾颇多,你斗不过他。倘若我有什么事,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他也绝对不会放过你!五殿下若是识相,应当知道,眼下放了我,才是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你替我选的?”

拓跋夔嗤笑,肆无忌惮地看着她,像一匹盯上猎物的狼,“孤平生最恨被人威胁,尤其是姓萧的。觉得我斗不过他是吧?行,我倒要看看,倘若孤非要要你,他能把孤怎样!”

第35章绑架(一)

到底是未来能在北夏一众皇子中脱颖而出的人,不仅把庭院周围的守卫安排得天衣无缝,还将退路也一并设计妥当。

沈盈缺敢在今晚有所行动,全托赖于她手里还握有一部分百草堂的人,然眼下,她被拓跋夔捆缚双手推出门,随行的百草堂护卫早就已经先她一步被抓。

一男一女两个胡人面孔的练家子,正执鞭站在他们面前,谁敢妄动,就直接挥鞭朝他们打去。

有几人身上已经落了伤,有些人甚至脸上也“嘀嗒”淌了血。

沈盈缺心头一阵痉挛。

这些人都是她极隐蔽的暗卫,只听她一人调遣,连槐序和夷则都不知道他们的所在,可现在……

愤怒和恐惧在心头密密结网,沈盈缺红着眼,愤怒地瞪向拓跋夔,“你是故意的?”

——故意带她看这些,故意给她下马威。

拓跋夔耸了耸肩,并不否认,抬手悠悠绕着她鬓边散落的碎发,语气温柔道:“你若是肯乖乖听话跟我走,不要再试图搞什么小动作,我就把他们全放了,否则……”

边说边凑到她耳边,笑容阴冷如漠北呼啸的寒风,“狼要吃肉,可是从来不会跟羊打商量的。”

沈盈缺不由咬紧了牙,越发怨恨地瞪住他,转目看了看那些被抓住的手下,还是咬牙应下。

拓跋夔尤其爱看她这副吃瘪的模样,宠溺地揉了揉她脑袋,道了声:“乖。”便接过手下递来的漆黑绫布,轻轻缚在她眼睛上,动作温柔得,连他身边都手下都不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满脸胡子拉碴的执鞭胡人男子侧开目光,当没看见。

他身旁的执鞭红衣胡女则暗暗握紧了拳。

拓跋夔却是一脸含笑,“此地不宜久留,那帮人都是好手,牧遮,你辛苦一下,亲自带人看守,不可再伤人,也不可叫他们逃脱。”

名叫牧遮的胡人男子抱拳领命。

红衣胡女立马挤上前,想去“照料”这位南朝的郡主殿下,拓跋夔却抬手淡淡拦住她,“院子里还有两个婢女,旁人不方便,烛伊你亲自照看。还是那句话,不可伤人,也不可让她们逃脱,知道了吗?”

烛伊看了眼面前被缚住双眼依旧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又她身边宛如母鸡护崽般张开双臂的拓跋夔,咬咬牙,心不甘情不愿地道:“是,主上。”

*

漆黑,颠簸,窒闷。

沈盈缺就这样被推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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