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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3页)

就见廊灯下,萧妄浑身被雨淋透,湿答答地站在门前,脸色苍白若纸,双目却通红似血。

沈盈缺吓了一跳,忙飞奔过去开门,“你怎么过来了?下这么大雨,也不知道打把伞。明日就要出征,不怕落病耽误行程?”

萧妄没有回答,直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俨然一只流浪在阴曹地府外的孤魂野鬼。

沈盈缺心里愈发不安,伸手犹豫了下,试着朝他额头探去,果然摸了满手滚烫。再看这双眼充血的模样,显然是异毒发作的征兆!

她“哎呀”一声,忙要出门去叫医。

萧妄却攥住她手腕,一步跨进屋内,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径直入了内室,丢到榻上,自己也跟着欺身而上。唇瓣的炽热顺着脖颈一路烧下,充满攻击,毫无半点往日的怜惜。

沈盈缺被亲得头昏脑胀,一忽儿被他手上滚烫的热意灼得冒汗,一忽儿又叫他颊边滴落的冷雨冻得浑身激灵。

觉察到他动作越来越不安分,她心尖一颤,攥住那只即将探入她两股之间的大手,气喘吁吁道:“你、你不要命啦!这时候闹这个,不怕当场毒发身亡?”

萧妄仍旧一言不发,t?垂眸安静睨了她片刻,不仅没有停下来,还反手握住她手腕,连同她另一只手一道举过她头顶,单手牢牢固定住。空闲的那只手越发放肆,伴着双唇霸道的力量,在她身上恣意留下独属于他的印记。

仿佛一头长久被困压在深渊底部、饱受折磨的囚龙,终于崩断周身的锁链,冲上云霄,在龙吟声中呼风唤雨,势不可当。

沈盈缺便是那巨龙利爪下的小小幼兽,无论如何扭身挣扎,都逃不出他手掌心。

直到那只滚烫的大手滑到她腰间,欲待剥除那最后一截裹卷着她的衣裳,她才发狠咬住他肩胛,低低啜泣出声:“不要……”

声音极是细微,如一缕游丝,捉摸不到,还没舒展开,就被那一阵涌入帐帘缝隙的夜风,吹得无影无踪。

然那小山一般沉甸甸压在她身上的人,还真因为这微不足道的一声,僵住身体,再无动作。

因着药浴,他体内的毒虽还未完全根除,但也已许久不曾发作过。只要他一直保持清心寡欲的心态,贪嗔痴恨皆不动,就能顺利熬到北伐结束,从洛阳深宫拿到解药,彻底康复。

可如此完美的过程,偏就有人这般不省心,非要给他添堵。

想起早间在假山后头看到的一切,萧妄不由咬紧了牙。

他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颂家那些亲眷为何总是有意无意在他面前提起颂惜君。有时候,哪怕他还在军营里头练兵,连日不归,二舅母也要找托词,让颂惜君过来给他送饭。

他也不是什么吃锅望盆的人。

既然已经决定,往后余生都要和怀中这丫头一道度过,对于颂惜君,就只有兄妹之情,再无其他,他便不会再给颂惜君任何希望。

颂惜君送来的吃食,他一次也没收,与她见面,也都是众目睽睽之下。为了叫她死心,还曾当面明确拒绝过。那日他去找舅父商量北伐结束,由他代替自己阿父,去沈家提亲的事,还是直接当着二舅父、二舅母,还有颂惜君的面,态度表达得可谓一清二楚。

二舅父他们知情识趣,没再提过此事。

至多也就接风宴上阴阳怪气那丫头两句,给颂惜君出出气。

原以为这事应当就此结束,不会再有生出其他枝节。小妮子再跟他吃味,也顶多在他面前闹闹脾气,他哄两句,让她打两下发泄发泄,也就没事了。

孰料这几天,新应军没法协同出征的消息,和夺取洛阳的圣旨一并送来,一切又故态复萌。连底下那群方伯也开始叫嚣,要他和颂惜君联姻,才肯放心追随他北伐。

二舅父瞧出他和沈盈缺最近在冷战,越发蠢蠢欲动,午间在前厅宴客之时,就各种旁敲侧击,想借一众在场亲眷的口舌,给他施压。

而他也是头一回,在一众颂氏族人面前,彻彻底底发了好大一场火——

“既然各位亲长都在,那忌浮便有话直说了。惜君与我无缘,我亦不会为了什么兵马军心,委屈自己去联什么姻,那是无能之辈才会考虑的事。诸位若还想认忌浮这门亲,此事就休要再提。若有人敢以此为难阿珩,忌浮也不怕撕破脸。横竖朝里朝外这些年,我骂名也担了不少,不差这一个!”

犹记当时,二舅父垮着一张脸,牛眼瞪如铜铃,若不是还要维持颂家百年士族的体面,他怕是当场就要狠狠削自己一顿。

扪心自问,自己的确该打。

毕竟那是颂家。

于情,自从父亲母亲过世后,颂氏一族便成了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于理,自己被逐出建康、无家可归的那段时间,是颂家给了他最大的保护,无论舅父,还是二舅父,抑或是底下那些附属于颂氏的方伯,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该对他们有任何违逆。

他们希望自己娶表妹为妃,亲上加亲,他就该答应。

况且以颂惜君的才貌人品,委身给他当王妃,也的确绰绰有余。

他没有理由拒绝。

怎奈世间很多事,都是不能简单地从常理上判断的。

就像他和颂惜君自幼一块长大,理应比谁都亲密,可他除了兄妹之情,就是生不出任何旖旎的心思;

也就像那丫头,乖戾,桀骜,又娇气,没有一点王妃应有的端庄模样,可他就是喜欢,就是想娶。

心之所选,不讲任何道理。

说来还真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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