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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3页)

那股来自血脉深处的威压是让兽难受,可恍惚之间,它们又有一种感觉。此刻的对方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强壮健硕,相反,竟给它们一种隐隐衰落之感。

修士都讲究推崇强者,妖兽只会比他们更彻底地遵从弱肉强食的法则。既然血脉记忆中流传着的强者已经没有从前的威风,它们为什么不干脆更进一步,以对方的鲜血、肉骨乃至内胆来助自己登上更高处?

郁青距离到底远些,不像司徒修等人,那些血盆大口距离他们只有不到半丈距离了!

他们能感觉到郁青察觉不到的东西。那些妖兽原先只是凶猛,如今却另有一种让人胆战心惊的喋血凶恶,像是要将他们一个个都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

完了!司徒修在心头痛叹。自己还说是要来玄州见一番世面,哪怕没那个运气做天一宗的弟子,到底也要看一看传闻中的天一修士风采。没能想到,人还没远离玄州这边儿的港口呢,就要遭逢不测。

他心头难过,脚下的步子倒是半点儿都不慢。再跑一跑,万一奇迹会发生,妖兽会退走呢?——思绪正转到此处,耳畔便“嗡”了一声。司徒修愣了一愣,他身侧的友人已经喊到:“打雷了!”又惊奇,“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雷?”

司徒修已经快速反应过来:“是有人施术!咱们被救了!”

更让几人惊叹的还在后面。

兽潮兽潮,形容的便是一个“多”字。其中冲涌而来的妖兽当真一个个都那样厉害吗?答案是不见得。

甚至就在司徒修一行人身后的也不是什么他们应对不来的妖兽。可还是那句话,他们能应对一个两个,八个十个,可若是八十个一起来呢?那不得被直接踏成肉泥!

唯一的法子就是跑。跑到城中,由仙城经历多年、有无数大能练手布置阵法相护的城墙后头。到这一步,修士们方能安稳心神,抽出精力去应对妖兽。

然而今日主动不同。

几道雷声过后,兽潮竟是散去了。

……

……

要郁青来说,事情其实很简单。

许多时候,兽潮当中绝大多数的妖兽已经在群体的影响下失去理智,今日不同;

自己身上的真龙威压是快消散了,但那不是还有一个“快”字在么?换句话说,现在还在!哪怕起不到十分威慑作用,也总有三分两分;

最后,他用的惊雷符是底子不好,蕴含天威有限,以至于郁青方才遇险的时候连把它们拿出来的心思都没有,可那毕竟是天道降下的东西啊!到底和寻常打雷不同。

他而今还拥有的、将心念传递给诸兽的能力,加上这点儿被借用来的天威……

齐活儿了。

仙城中的各个势力此刻已经收到消息,开始严阵以待。

外间的人却半点儿不知这些。司徒修获救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救下自己与好友的恩人。对方看架势,已经打算功成身退了,司徒家的家教中却没有薄待救命之人的道理。他连话也来不及说,只是朝着好友匆匆传了一句音,人便朝着恩人所在方向冲了过去。好友也一样,紧跟在司徒修身后。两人修为到底比郁青高些,郁青便真是被他们拦住了。

看着朝自己郑重拜下的两个人,郁青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还好方才时间虽赶,我却已经重新戴上面具……”否则的话,这一脸鲜血和怪异硬物的样子落在别人眼中,怕是不知还要生出什么事端。

手臂、身上的痛痒也依然在,只是暂且被衣服遮掩。

自己得赶快将这两人送走,好让他从寻宝鼠嘴里薅出些东西疗伤——戴面具的时候,青年还做了另一件事,便是按着寻宝鼠的脑袋让它喝了自己一滴精血。到现在,白耗子已经成了他的灵宠。

脑海里计较着,面儿上,郁青只推说不用。

“不光是为了救你们。”他说,“那兽潮再往前几步,我便要被它们踩死了。”

恩公这样不挟恩图报,倒是让司徒修心头更加叹服,他的好友安朗也开口:“无论怎样,若非您方才出手,我和阿修怕是等不到兽潮散开的一刻!”

说着,两人对视一下,一起点点头。接着,便开始各自从怀里掏东西。

郁青是真的想说你们不用这么做,我最多最多算是回报一下司徒家那个修士的恩德。可这话要怎么讲?那元婴可是真切见过他面孔的!万一有朝一日双方相对,好一点的情况,自己需要解释当初为什么要易容。坏一点的情况,恐怕就是要解释金丝面具的来历了。

他思来想去,总没找到一个开口的切入点。这个时候,司徒修和安朗的谢礼已经拿出来了。郁青看在眼里,又是一怔。两人给的,竟都是伤药。

他们知道……?

“恩公身上血气颇大,脸色也不大好。”司徒修低声说。

郁青眼睛闭了闭,很难描述自己此刻的心情。在一个和道侣全然无关的场合,他又想到了对方:司徒家的长辈曾经送出一个善缘,于是他家中子侄得到了回报;自己选择回报恩人,于是再次得到回报。

世间之事若都是如此,该有多好?偏偏九思不同,他对自己那样好,根本半点儿不曾有过图谋。自己却恩将仇报至此……至此……

一时之间,身上再痛,竟也不必过心口钻心的痛楚了。半晌,郁青终于哑着嗓音,朝二人叹出一句“多谢”。

他取了司徒修给自己的回春丹服下。并非郁青自己买来的那些下品,药丸只是一入口,他便觉得浑身柔软温暖。唯一不妥当的地方就是从前疼痛的地方变成了十分的痒,尤其是脸上,总觉得他的脸和金丝面具之间隔着什么东西。

这念头让郁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没再和面前两人说什么,很快便点头离开了。到了僻静无人的河边,才终于将面具摘下,朝河水看去。不过一眼,竟生生骇得郁青险些呕出!

这是什么?这还是自己的脸吗?上面那一块一块的斑纹是……哦,原来手一撮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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