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闲心中一动,心念电转,下一瞬间,人已经站在了沈宅正厅。
正厅里张灯结彩,红绸高悬,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沈老爷身着喜服,满脸喜色,仿佛完全忘记了沈烨的死。
林挽乔则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宾客们则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不理解沈老爷为何要在自己二女儿头七的日子里办这场婚礼。
唐悠闲看着这荒谬的一幕,心中感叹。她实在无法理解沈老爷的冷酷,也为林挽乔的命运感到可惜。
接下来的一幕幕,仿佛被谁按下了快进键,婚礼现场的喧闹画面在瞬间变得模糊不清。宾客们的身影如幻影般快速闪动,红绸飘动的速度也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她看到林挽乔拔下发簪,刺死沈老爷,然后被绞死,丢进湖里。
从那之后,沈宅的族人和下人,开始生出不知名的怪病。
先是有人身上莫名出现红斑,接着红斑处开始溃烂,疼痛难忍。
众人惊慌失措,四处寻医问药,却始终找不到病因。随着时间的推移,患病的人越来越多,整个沈宅都笼罩在一片恐惧之中。
有人说这是林挽乔的鬼魂在作祟,是她对沈老爷的残忍和对沈宅众人的报复。
这种说法在沈宅中迅速传开,让人们更加惶恐不安。一些胆小的下人甚至开始逃离沈宅,生怕被这怪病缠上。
沈宅的族老们聚在一起商议对策,他们请来了道士做法,试图驱除邪祟。然而,道士的法事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怪病依然在蔓延。
不仅如此,族老们请道士的做法似乎激怒了林挽乔,生怪病的的人有开始七窍流血,最后脖子上蓦然出现勒痕的死法。
人心惶惶中,一日,某个游方道士经过沈宅,断言宅中有厉鬼作祟。
他命沈宅人填湖,并在其上布阵,压制住林挽乔的魂魄。同时预言此阵可保沈宅五十年安宁。
沈宅众人虽心有疑虑,但在恐惧的驱使下,还是纷纷行动起来。
他们找来土石,开始填湖。曾经吞噬了林挽乔的湖水,在众人的努力下,逐渐被填平。
阵法完成后,道士再次告诫沈宅众人:“此阵虽能压制厉鬼,但你们切不可再作恶,否则阵法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设想。”
沈宅的族老们连连点头,承诺一定会约束族人,改过自新。
老宅里到底死了太多了,剩下还活着的沈家族人便陆续搬家,再也没有回来。
仓海桑田,转眼过去五十年。曾经的沈家后人回来了,将老宅重新翻修,并在院前的空地上打了一口水井。
唐悠闲看到这里,才算恍然大悟,她就说呢。沈夫人将林挽乔沉湖,怎么后来日记本的主人听到的却是水井里传来的声音。
水井打好后,果不其然,宅子里又出现怪事。有知道往事的沈家族人,劝阻大家搬走。
紧接着岁月变换,又是五十年。沈家人第四代族人回到沈宅,挖开正厅前的泥土,挖凿水池。
一日,几个年轻人带着欣赏和好奇的眼光,推开了沈家老宅的大门。
唐悠闲看到这里,原本就透明的身体变得更加虚幻,直至消失。
余沐的声音忽然将她喊醒:“小唐!”
唐悠闲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余沐惊慌的面孔。她们正好好呆在正厅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唐悠闲抓住余沐的手就往沈宅大门跑去,快速道:“我知道出去的方法了。”
她简单地将封印林挽乔的剧情告诉余沐,然后让对方在大门口等她,自己往正厅前的那面湖跑去。
余沐连忙抓住她的手腕,惊慌道:“你干什么去?”
唐悠闲安抚道:“我会游泳,你别担心。”
余沐死死扣住她的手腕,半天没动。唐悠闲耐心看着她:“你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你发誓。”余沐抿唇道。
唐悠闲竖起手指:“好,我发誓。”
好半晌,余沐勉强松开手,眼睁睁看着唐悠闲跑走。
唐悠闲一口气跑到湖面,简单做了一个热身运动,然后噗通一声,跳入湖里。
湖水瞬间包围了她,凉意扑面而来。她努力睁开眼睛,在水中寻找着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唐悠闲的体力逐渐消耗。忽然,在一个角落里,她发现了一个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物体。她心中一喜,连忙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