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宋之妧在这学晚了,困意袭来就懒得回家了。便在她的卧室里匆匆洗了澡,倒进她的床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易靖荷听见沈如皎房里隐隐有说话声,敲了门。
“娇娇?”
沈如皎即刻出来并带上了门,望着易靖荷的眼神略有些不自然,“姥姥,怎么了?”
“我听见你房里好像有声音。”
“没有,您听错了。”
话音刚落,宋之妧便开了门,还乐呵呵地跟易靖荷打招呼:“姥姥早啊!”
易靖荷回她一笑,又神色复杂地看着沈如皎。
沈如皎也没解释,后来易靖荷也从来没问过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她便以为揭过去了。
没想到易靖荷今天想到,又当个玩笑话讲出来。
“沈如皎?”宋之妧唤她一声,将她从思绪里拉了回来。
如今她是愈发喜欢唤她全名了,连“阿皎姐姐”这个称呼都不喜欢了。
沈如皎无奈看她一眼,解释道:“她早上看到你在我卧室里会问七问八。”
宋之妧清润的瞳珠直直地盯着她,似要从她的脸上找出破绽,见她神色如常又轻笑一声,轻声问道:“哦?那姥姥后来可问你什么了?”
沈如皎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快速应了句:“没有。”
“阿皎姐姐,是你想多了。”
两个关系很好的女生晚上在一起睡觉也是件很正常的事。
沈如皎轻点了头,应了句“是。”
又凑近她的耳畔轻声唤她:“阿顽。”
宋之妧偏过头,脸颊将将从她的唇畔擦过,意识过来后,声音轻颤问她:“怎么啦?”
沈如皎快速偏过头去,“没什么。”暴露在宋之妧视线里的耳垂微红。
两人之间的气氛莫名有些微妙。
林溪出来喊她们:“吃饭啦!”并未察觉二人之间的异样。
宋之妧闻言起身从秋千上下来,却在双脚全然落地那刻被一只手拉住。
随即身旁人也下来了,仿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牵着她来到厨房,同大家一起将碗筷拿出,布置摆在外面的大理石餐桌。
本着待客之道,宋之妧本想坐在林溪和沈如皎中间,可那意中的座位却被沈如皎抢了去——抢先一步坐在了林溪旁边。
林溪的另一边是石海英。
宋之妧只好在沈如皎旁边坐下来,在她耳畔轻声道:“阿皎姐姐,你这么喜欢林溪啊?那你可要跟她多说说话。”声似揶揄。
沈如皎偏头浅斜她一眼,手伸过去轻捏了她的手掌心,一下下的,力道有轻有重。
宋之妧想将手抽出来,半天没抽动,旁若无人地瞪她。
“大家吃呀!”易靖荷发了话,沈如皎终于放开了她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