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面对淅淅沥沥滴着黑乎乎臭水的烂拖把,刚刚还杀气十足的黑市大哥们瞬间萎了,捂着鼻子连连后退。
果然是长矛沾屎,戳谁谁死,这拖把一搅臭水沟,就问谁还比我牛!
沐春生心中胆气大壮,举着拖把一个横挥,大放狠话:“以为老娘会怕你们?崽种,来啊,你们来——”
“啪嗒”。
破烂的拖把头没能经受往横挥的力道,直接从拖把木柄上脱落,带着黑水,斜斜划了一个抛物线落到彪哥几人的脚前。
搞咩,她的核威慑啊!
趁着他们几人还没反应过来,沐春生把手里已经朽烂得差不多的拖把木柄用力砸了过去,抓着江燕子的手就跑。
彪哥立马回神,扬声大喊:“追!快追——”
几个人才刚追上几步,就看到迎面气势汹汹赶过来一伙红袖章。
“在那!”
“就是他们几个!”
是稽查队的人!
彪哥的声音瞬间从振奋变成慌乱:“跑!快跑……”
沐春生和江燕子站住脚,转回身看着乌拉拉一堆稽查队的人大喊着朝彪哥那几个人追去:“站住!”
“不准跑!”
怎么可能不跑?彪哥那一伙人跑得更快了!
沐春生抚着胸口喘粗气:“今天我跑出了四渡赤水的感觉,来回几个回合,真是老刺激了!”
江燕子趁机捡回了她先前扔掉的那袋子衣服,也有些惊魂未定:“黑市真特么危险,春儿,我觉得我小心肝受不住这刺激。
玩儿蹦极也就是往下一跳呢,今天这是往下跳发现绳子断掉了。
然后一看还有安全绳系着,心里正庆幸呢,好家伙,安全绳“啪”的一下也断了。
本来以为死定了,结果发现身上穿的是套翼行服,“呼啦”一下短距离又给飞起来了……”
沐春生重重吐气:“幸好最终平安着陆!”
今天已经见识过猪跑了,特么还是黑毛野猪跑,她们以后再不来了!
两人都长长吁了一口气,退到一边加入群众吃瓜团等着看稽查队的战果。
战果很快出来了。
被江燕子踹了一脚的那个黑哥和另外一个男人被抓住了,遗憾的是,江珍珍又跑掉了。
一堆吃瓜群众也对着那两人指指点点,还有人在悄悄惋惜:“也不知道是哪个剁脑壳的举报的,以后我们买东西又要另外找地方了……”
沐春生和江燕子可不背这个锅,直接站出来指证黑哥:“稽查同志,这个人刚才想抢我们的钱!”
刚刚惋惜的人瞬间闭紧了嘴;果然是搞黑市的,这些人也太混不吝了,居然还抢钱?
黑哥的眼睛陡然瞪大。
只是在黑市里跟着老大跑个腿,可能劳动教育几个月就能放出来了,但要是涉及到抢钱,这得进去蹲上多少年啊!
怎么办?他怎么办?
黑哥冷不丁瞥见人群里的一个人,脑子突然闪过灵光——立功!要是有立功表现,可以争取减少刑期!
黑哥立即大喊起来:“我举报!就是那个矮挫子,告诉我们这两位女同志身上带了一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