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刘震平,瓦拉想说些什么,存护的本能就是守护世上值得守护的一切,但刘震平的记忆,他也看到了。
就算活着离开这里,接下来呢?强行让他离开这幻境,让他在那残酷的现世,去面对数之不尽的强敌,挣扎着活下去,真的就是正确的吗?
虽然他确实想通过刘震平去做些什么,但刘震平说的没错,这个世界属于任何人,唯独不属于身为穿越者的刘震平,他又有什么理由让他放弃眼前美好的幻象去面对那冰冷的世界呢?
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最终还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眼睁睁的看着刘震平从座位上站起身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专家诊室。
“专家怎么说啊?”看刘震平出来了,在外面等候的李晓燕立即凑了上去关切的问道。
“没啥大事,不过是最近没休息好,导致有点神经衰弱,回去多睡觉、多休息就好了。”
虽然知道眼前的女人只是由存护的力量所创造出来的一个幻影,这一切都不过是虚幻的泡影,但刘震平还是不愿意让李晓燕担心。
“那就好。”李晓燕也没说什么,搀着刘震平一路回到了车上。
回家的路上,整个车厢里弥漫着尴尬的气息,无论刘震平对李晓燕说什么,她都只是予以最低年度的回应,双手抱胸,一副“我生气了”的姿态。
刘震平虽说在生意场上巧舌如簧、能说会道,但那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的本事,不知为何,面对李晓燕,他总是施展不出来。
一路无言,两人心照不宣地穿越了熟悉小区,回到了熟悉的家中。
门扉轻轻阖上,隔绝了外面世界的喧嚣,室内却弥漫着短暂的静谧。
只见李晓燕伸出双手,毫不犹豫地抓紧了刘震平的手臂,一把就将刘震平按到了沙发上。
李晓燕的动作太过突然,刘震平根本没反应过来,他只感到手臂如同被铁钳夹住一般传来一阵疼痛,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老娘们手上劲是真大啊!刘震平心道。
“轻点啊,老娘们,我这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他的嘴上不失风趣的自我调侃,只是试图缓解些许紧张的气氛并转移李晓燕的注意力。
但李晓燕则丝毫未减半分力道,反而用更加严肃的目光直视着刘震平的双眼,那眼神中压抑的怒火显示她正处在爆发的边缘。
刘震平的心脏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这种毫不掩饰的审视令他浑身不自在,甚至有种莫名的惊慌。
李晓燕的专注和严肃,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不容置疑的气息,让刘震平觉得前所未有的压迫感。
“说,到底怎么个事。”李晓燕此刻的声音阴沉的如同母老虎的低吼。
“没……没啥啊……你瞎寻思啥呢?”刘震平尝试挣扎了一下,但虚弱的中年老登显然并不能挣脱母老虎的铁钳。
“老娘18岁就被你这老瘪犊子给骗了,跟你在一块这么多年了,你个老东西在我面前还能藏的住事儿?”来自华夏东北大地的猛虎开始咆哮。
“刚在外面,当着司机的面,我得给你面子,不方便多问,现在回家了,你还跟我在这含糊其辞?你是不是欠削了?”
说着,母老虎的爪子已经好好扬起,眼看着就要落到刘震平的脑袋上了。
但刘震平却不躲不闪,原因无他,只因眼前的幻象表现的实在是太像真正的李晓燕了。
那一点就炸的暴脾气和那如同野生动物一般的敏锐直觉,让刘震平看的如痴如醉,一时间有些恍惚。
李晓燕看着刘震平那满溢些浓情蜜意的双眼,终究还是没狠下心给刘震平两电炮,只能放开她,坐在沙发上气鼓鼓的生闷气。
刘震平看她这副模样,突然释怀了,反正自己已经时日无多了,又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于是刘震平蹲到李晓燕身边,轻柔的握住她的双手,缓缓说道:“好吧,瞒你估计是瞒不住,我就一五一十的跟你说了吧,不过故事有点长,你可得耐心点。”
他如同一个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一五一十的将自己死后的一切向李晓燕娓娓道来,一开始,李晓燕还有些生气,她越听越觉得老刘是在编故事忽悠自己,这是他惯用的手段。
但随着刘震平不断的讲述,李晓燕已经不再生气了,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惶恐在她的心中回荡,如果刘震平只是给她编了个简短的故事,那李晓燕可以认为是刘震平在敷衍她。
但刘震平讲了一个如此悠长且感同身受的故事,其中的细节绘声绘色,就如同亲身经历一般,扯淡是商人的本能,杜撰是商人的天赋,但李晓燕觉得此刻刘震平讲述的故事早已超出了杜撰演绎的范畴。
她意识到,老刘这次的问题太大了,她平时做完家务也:()从一坨答辩开始的克苏鲁神眷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