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尘手上和着泥,头发散落了些下来,忙向江清客求助,“江江,帮我重新扎一下。”
江清客放下书本,走到林芳尘身后,她的发丝细软,但胜在多,抓在手里软乎乎的一团。
“头发长了好多。”
江清客把散落的头发捋顺,挽了三圈才把发绳套上。
林芳尘用手腕擦了下脸,“你帮我剪一下吧。”
白皙的脖子的细小纹身异常显眼,除了在陶艺室和卧室,林芳尘是不肯把头发都扎起来的。江清客捏捏林芳尘的耳垂,“好,我去拿剪刀。”
等到江清客拿着剪刀回来的时候,林芳尘已经把手洗干净了,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就等着江清客来操刀了。
“剪不好,可别哭啊。”下手前,江清客先一步提醒道。
林芳尘无所谓地摇摇头,“剪不好,就赖着你。”
我着急。
说是随便剪,实际上江清客顺着原来的头发轨迹,修剪得十分小心翼翼,屋内空调风吹得人有些困倦,没剪一会儿,林芳尘的脑袋就开始时不时的往各个方向都歪一下。
江清客剪得更小心了,扶着她的脑袋,生怕林芳尘往后倒来。
剪了一大圈,也仅仅不过是少了一公分的长度,江清客收了剪刀,不敢再剪下去了,实在是太耗费心力了,又怕真的给林芳尘剪坏了。
“好了。”
林芳尘迷蒙地张开眼睛,“好看吗?”
“嗯”江清客停顿了会儿,“和以前一样好看。”
林芳尘仰头靠在椅背上,疑惑地看着江清客,江清客把手盖在那双澄澈的眼睛上,长睫扑棱在手心,手背不自觉地微微弓起。
“比以前更好看。”
林芳尘拉开江清客的手,“江江是不是没剪好?”
“尘尘什么样子都是好看的。”江清客垂着眼,让自己落在林芳尘的瞳孔中,“尘尘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宝贝。”
林芳尘眨了眨眼睛,重复道:“宝贝。”
“对。”江清客轻声解释道:“是珍奇贵重的意思。”
“我知道。”林芳尘说,“我在电视里看到过,谈恋爱的人会这样叫对方。”
江清客一愣,“也不全用在谈恋爱中”
“嗯”林芳尘试图理解,“我可以这样叫江江,也可以这样叫阿姨是吗?”
“对我来说珍奇贵重的宝贝是江江,是阿姨叔叔”林芳尘说道:“是江江给我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