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顾凉墨挤了下眼睛,然后朝着裘宝月走去:“不好意思姨母,这个花瓶是我爸爸的朋友送的,长者送,于情于理我都不能再送人了,还望您见谅。”
说着,伸手态度不软不硬的从裘宝月的手里接回花瓶。
“哦,这样啊!”
裘宝月拉着强调不舍地道,视线又开始在客厅里来回逡巡。
初夏见状立马指着门口的一对青花云龙纹双联瓶道:“这个是我自己买的,姨母要是喜欢就将这个搬走吧!”
门口的双联瓶有半人那么高,还是一对儿,好看是好看,但是它沉啊,还两个,裘宝月自己是不可能搬得动的。
于是她将目光看向身旁的女儿元鸢。
元鸢从小就高傲,特别注重形象,尤其在婚后被祁润那个宠妻狂魔狠狠富养了这么久,见惯了好东西的她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几十万的花瓶,而去像个搬运工一样毫无形象地去搬重物呢。
见裘宝月真的要动手去搬那对双联瓶。
元鸢吓得赶紧拉了人就往门口走。
好不容易送走裘宝月和元鸢,初夏扭头就见顾凉墨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初夏问。
“夏夏,你学坏了啊,会捉弄人了。”
初夏闻言扑哧一声笑了,道:“我姨母这人爱占便宜,从前在外公家时,只要她回去,家里都会少好多东西,但是外公和外婆也没有办法,毕竟是自己女儿,但又不想每回都惯着我这个贪得无厌的姨母,所以,后来外公就会找各种借口搪塞姨母,我就从中学了几招。”
“你和你这个姨母关系怎么样?”顾凉墨状似随口问。
初夏:“很少联系,我记事起,这算是第三次登我家的门。”
初夏说的是实话,毕竟前世自从爸爸初唯一去世后,姨母裘宝月就再没有联系过她了,说是亲人其实和陌生人差不多。
“那和你表姐元鸢呢?”顾凉墨问。
“和表姐的话,马马虎虎吧,毕竟小时候我在外公家住了三年,而那时正值姨父工作变动需要出差到外地,所以姨母就将表姐也寄养在了外公家,我,裘果儿还有元鸢表姐我们三个就这样形影不离的处了三年,情谊也是那时候结下的,虽然长大后联系的不多,但小时候的感情总是格外让人难以忘怀。”
顾凉墨牵了初夏的手,放在手心把玩起来:“好,我知道了,夏夏,下午陪我去趟看守所吧,看一看祁润。”
初夏的表情一下子认真起来:“我刚刚在厨房忙没听到,我表姐她们是不是要你帮忙办什么事了?”
顾凉墨随手一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你表姐留下的,让我带给祁润。”
初夏微惊:“她要和祁润离婚?这种时候?”
顾凉墨点头:“对,还要求祁润净身出户,将孩子和所有资产全都留给她。”
“不行,这样对祁润太不公平了,也太残忍了。”
顾凉墨挑挑眉:“你都能想到的事情,你表姐她会想不到吗?只是不爱罢了,所以便不会在乎。”
这话初夏没法答,毕竟她也不是很了解情况。
“夏夏,你知道嘛,其实祁润走到这一步全是为了你表姐。”顾凉墨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