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
顾凉墨不情不愿的拿过杯子倒了杯水,“砰”的一声往言槿羽面前一放,冷声道:“喝吧,喝完赶紧说。”
言槿羽眨巴几下水灵灵的眸子,娇声道:“墨哥哥,对待女孩子不可以这么粗鲁的哦,要温柔!”
顾凉墨不耐地皱眉:“你到底喝不喝?屁事不少!”
“墨哥哥不可以说脏话的哦,要儒雅要绅士!”
顾凉墨干脆站起身:“那我走!”
言槿羽立即败下阵来:“别呀,墨哥哥,我说还不行嘛!你看你老是发脾气。算了,我脾气好就行,我让着你。”
说着,她葱白的双手捧起面前的那杯水,咕咚咕咚几口见了底,喝完还吧唧一下嘴回味道:“咦,墨哥哥倒的水就是甜。”
见顾凉墨板起脸又准备起身走,她连忙乖乖道:“好了,现在可以讲啦!”
“男孩是个私生子,从小受尽冷眼,但好在他有一个疼他入骨的母亲,因为母亲在的缘故,男孩的日子过得并不差,就读的是当地有名的贵族学校,住的是高档公寓,母子俩生活无忧的过着自己的日子,直到他10岁那年。母亲告诉他要带他找父亲,结果却看到他父亲和另一名女子在逛街,而他父亲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和他差不多大的男孩。”
“你说的男孩是聂云初,而他亲生父亲身边的另一个男孩是就是祁润。”顾凉墨道。
言槿羽一脸崇拜的望着顾凉墨,夸张的叫道:“哇哦,墨哥哥好聪明啊,一下子就猜到了呢!”
那夸张的表情,娇柔造作的声音让顾凉墨嫌弃地直接别过脸。
言槿羽还以为顾凉墨是被自己夸的害羞了呢,心中暗自窃喜,主动继续讲下去。
“聂云初的母亲也是个直性子,上去就和祁润的母亲厮打了起来。而祁润的母亲是个大家闺秀,比起撒起泼来的聂云初母亲明显不敌,年幼的祁润眼见着母亲吃亏,激动下就将手里的玩具机关枪砸在了聂云初母亲的头上,当场就见了血。聂云初见状又上前和祁润厮打起来,因着祁润手里有工具,聂云初母亲生怕儿子吃亏,就不管不顾地上前帮儿子,失手下一脚踹在了祁润的肚子上。祁润当即疼地倒在地上打滚。祁润的父亲当时还没有那么多儿子,自然很重视祁润这个长子。
恼怒之下,狠狠打了聂云初的母亲一顿,还亲自开车将祁润和祁润母亲送到了医院,临走看也没看血流如注的聂云初母子。
后来过了不到一个月,聂云初的母亲就死了,可能是死于那顿毒打,也可能是死于情伤,总之就是死了。就这样,聂云初成了孤儿,被送往老家福利院,后来又被一户人家收养。据说那家人后来有了自己的儿子后,对聂云初并不好,动辄打骂,但架不住聂云初自己争气,半工半读最后愣是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985院校,和同年考入的元鸢成了校友。
聂云初肖似他的母亲,长相异常俊美,再加上他才华出众,成绩优异,很受同校女生的喜欢,这些人里也包括元鸢,两人很快发展成了恋人。大学毕业后,两人分别进入不同的单位工作,元鸢进入华荣集团上班,因为出色的容貌和业务能力很快攀上了集团老总的大公子祁润,然后一脚蹬了出身草根一无所有的聂云初。
就这样,新仇加旧恨令聂云初盯上了祁润,恨意上头的他使尽手段勾得已经嫁给祁润瑞的元鸢和他旧情复燃。又哄的元鸢套空祁润的资产,最后更是设局将祁润给送了进去,后来的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顾凉墨绷着脸不发一言,只是紧握的拳头上根根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言槿羽悄悄观察着顾凉墨的神色,试探性的说:“可是我听说这个元鸢是你未婚妻的亲表姐,而且两人关系还很要好呢。
见顾凉墨依旧不说话,言槿羽继续说:“要说元鸢这个女人也是真的狠,丈夫对她这么好,她不但不知道珍惜,还帮着丈夫的仇人设局害他,现在将自己的丈夫害的一无所有,还身陷囹圄。哎!祁润也是真的可怜,为了娶元鸢,几乎和家族决裂,现在出了事,除了你这个好兄弟以外,真的没人帮他了。”
“墨哥哥,说句你不爱听的,基因都是会遗传的,元鸢这女人这般恶毒自私,那身为她妹妹、你的那个未婚妻,她靠得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