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轻羽卫大步走入房中,环视了一圈,也没找到秋泓的身影。
“次相人呢?”他小声咕哝道。
眼下,秋府后门外,一辆马车已等候许久了。
沈府管事沈才行色匆匆,一路来到了马车窗边:“老爷,小的上去问了,都说秋次相不在家。”
沈惇坐在车中,面色阴沉:“果真是去皇庄了,王吉呢?”
“王吉……”沈才抓了抓下巴,“钱公公说,今日他当差,应该在宫里头呢。”
“那秋凤岐去皇庄是要见谁?”沈惇纳闷道。
沈才在外试探:“老爷,既然见不到秋次相,咱们不如回去吧。晚上露重天凉,您还是别在外面吹风了。”
“不对劲,”沈惇摇头,“你去门房递帖子,就说本相来拜见,秋凤岐不在的话,本相便去前厅等着。”
“老爷……”
沈惇不听沈才喊老爷,他拂袖一摆手,起身下了车。
这日,直到深夜午时,沈惇才等来归家的秋泓。这人像是喝多了,每走一步,身子就颤两下,若没家仆扶着,就得倒在那台阶底下。
沈惇皱着眉走到近前,一股酒味跟着扑鼻而来,他不悦道:“这是怎么了?”
秋泓身上虽有酒味,面色却惨白得吓人,他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笑了笑:“沈公……不生我的气了?”
话刚出口,就见这人一晃,竟要直接栽进沈惇的怀里。
“哎,凤岐!”沈惇急忙双手接住。
“你们都下去。”秋泓胡乱摆了摆手,令旁边伺候的李果儿等人不要碍事。
沈惇却说:“他们走了,谁来管你?”
秋泓双手扒着沈惇的肩膀,脸埋在沈惇颈边,闷声回答:“有沈公在此,何愁……无人管我?”
说着话,他的身子就要往下滑。
沈惇无奈,只得双臂发力,把人抱起,送入书房中。
“沈相多担待,老爷今日回来后心里总是不痛快,动不动便说沈相您冤枉了他,叫他有苦说不出,这才跑去皇庄喝酒的。”李果儿低眉顺目地说道。
沈惇斥责李果儿:“你家老爷身子弱,哪里能喝这么多酒?你们这些做下人的,都是在当摆设吗?”
李果儿诺诺连声,寻了个去煮醒酒汤的由头,逃出了书房。
沈惇点起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的人,心下重重地叹了口气。
“沈公?”不知过了多久,秋泓轻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