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行的飞快,颠得白霜都有些七荤八素,更别说殷氏了,殷氏头撞在车壁上连柴帆都掉落下来。
”你怎么赶车的?这荒野小道太颠簸了,换官道啊?“殷氏扶着马车壁,探出头去,大喊责骂道。
白霜还是微闭着眼,还算镇定。
马夫坐在外头,一条鞭子甩得唰唰作响。
外头寒风削面,殷氏听不清那马夫说了什么,还在不停地嚷嚷。
白霜耳力好,重复了马夫说的”近路“两个字。
”浴——“
马车急急停下!
只听得马蹄高高举起在的原地乱踏几步后,又重重地落了下来。
马车刚一停稳。
一个陌生的中年人猛地登上马车。
他掀开车帘,目露凶光,手上还握着一把弯刀。
殷氏还没来得急叫喊,便被套进了一个麻袋,直接扛下了马车。
白霜把手放在腰间,等着应变。
只得见外面有人喊了声:”姑娘别出来。“
且有响亮的脚步声朝着马车走来。
还有一阵马蹄声。
”快点把人带走……可别让世子爷等久了……“
白霜只感觉脑袋一阵晕眩,她现在归心似箭,只想快点回到妙云斋。
……………………
一间密室的地牢内,许世杰和自己两名心腹亲卫,正在分别审着叶老爷和殷氏。
他们俩被关押在不同的牢房,分开审讯。
许世子还没用大刑,仅是让人带着叶老爷把地牢里的刑具看了一遍,连裤子都尿湿了。
他呆呆地抓着木栅,”你要让睿王爷来……我要见睿王爷,我女儿是未来的王妃,你们没权利杀我。“
许世杰听到这声,停下脚步,夺过随从手里的鞭子,劈头盖脸,把他打得皮开肉绽。
最后是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连小时候爬树掏鸟窝,躲在净室看丫鬟洗澡之类都说了个仔细。
连侍卫都觉得聒噪得很,给他嘴里塞了一块破布了事。
而殷氏也边,哭爹喊娘的求饶,还用上了夹棍,但她始终有一丝理智,许世杰也感觉她有所保留。
“去请六爷过来。”许世杰对侍卫道。
六爷有一手绝活,他擅长针灸,自配的一些药水儿,只要他在受刑人的各个穴位一扎,再硬的人都无法忍受。
“叶夫人,本世子劝你把知道的,全说了,若是六爷来了,你会吃苦头的。”许世杰漫不经心地告诉她。
他生得白净,长得一双和贤妃妃一样的眸黑凤眼,说话不快不慢,温和有礼,咋一看上去就是温柔多情的公子哥。
殷氏也只当他是个心软的主,只要忍一忍,哭一哭,会生了恻隐之心。
“当年在南安寺救睿王的人确是叶姝兰吗?”许世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