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产,可能会一尸两命。
怎么说也是沈光耀的长子,叶老夫人赶紧派人,把沈光耀和叶秋叫了回来。
沈光耀也不进产房,只往前厅一坐,接过丫头递过来的茶,便问:“现在怎么办?府医和稳婆都来了?”
叶秋也知道,这是他要找茬的前奏了,之前在叶家为了脸面,为了前程,为了头顶乌纱忍了一肚子气,正要找缺口发作了。
叶秋看向大夫人,跟着问:“阿母,稳婆来了吗?”
“已经来了,就是府医早几日家里有人,告暇了,不过,你回来了就好,这里你照料着,生了派人告诉我一声。”大夫人说。
叶秋心下一动,这是诚心要甩锅给她的。
“行吧,阿母回去休息吧,安心等着吧。”叶秋道。
翡翠胎位正,只是破了羊水,见了红,却没有催动的迹象。
稳婆让请个大夫,开一贴催生药,还要搓揉她的肚子。
叶秋把这些话,都告诉沈光耀。
沈光耀抬眼睇她一眼,“这还问?平时不是很能的。”
“她是早产,很危险,一旦出了差错,你不要迁怒任何人。”叶秋冷淡说。
沈光耀也不敢和她硬杠,把眉头竖起来,着急,“是你开催生药,还是出去请大夫?”
“请大夫,老大夫有经验。”叶秋说。
她避免沾手。有个万一,她解释不清。
而沈光耀似乎也怕她动手脚,宁可外面请人。
大家意见不谋而合,很快就请了老郎中来开方。
拿了催生药,让翡翠房里的小丫头去煎,大家彼此防备。
叶老夫人那边,派人过来问情况,让叶秋去一趟。
“……怎么说?”老夫人面上没有半点笑意。
叶秋:“还没发动,又是头胎,有得等了。”
老夫人看她神情。
她吞咽了一下口水对叶秋道:“……你要是喜欢孩子,祖母做主,把这小孩给你养。翡翠只是个妾,他日嫣儿进府,你是主母,也有长子……”
叶秋似被打了一拳。
此刻,哪怕她努力让自己平静,她的表情应该也略显狰狞。
“我不养!”
老夫人诧异。
叶秋神情木然,直了直脊背:“祖母,公子爷的长子,有您在跟前护着,教养那是最好不过了……秋娘没有生养,怕是出了错呢,再说了,家里还有阿母……”
说到这里,老夫人脸上浮现了慈爱。
“是啊,你阿母……”老夫人叹了口气说,肃然说道,“你这无须担心,你和翡翠都是在我跟前看着的。”
她知道叶秋担心什么。
大夫人胡氏三番五次要害了翡翠,都是因为翡翠怀了公子爷的长子,胡氏让谁进府,叶老夫人没意见,但是胡氏要做有损叶家子嗣的事,她是万万不能答应的。
第二天的中午,翡翠终于疼痛发作了,生产也很顺利。
叶秋这到这个消息时,呆呆地坐在窗前,她突然喊了白霜:“你去趟睿王府,我要见睿王爷。”
白霜:“我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