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寅恪大掌移开,他轻轻低头额头抵上姜早冷得像冰块一样的额头。
“对不起。”
姜早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她分明听到了。
席寅恪的道歉。
他竟然说‘对不起’,这一句对不起让姜早猝不及防。
“以前是我太糊涂,我。。。。。。”
“别说了。”姜早出声打断,声音微颤。
她不想听席寅恪道歉,她还做不到若无其事的说原谅。
席寅恪盯着她半晌,“好,我不说。你别担心,这件事情不关你的事。”
“姜早,你这个贱人。害死我的女儿,我跟你拼了!”
突如其来响起的声音,姜早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赵妈妈满脸怒气,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快步走过来。
“姜早,我女儿出了事,你也别想好过!去死吧!”
赵妈妈挥舞着水果刀,狠狠朝姜早刺去。
姜早起身躲开,“我没有逼死她,是她自己撞墙。”
赵妈妈不相信,“你胡说八道,分明就是你推了今也,她怎么会自己撞墙?我不相信!你就是杀人凶手,我要杀了你,为今也报仇!”
“我说了,是她自己撞墙与我无关!”
赵妈妈根本不听姜早说什么,手里挥舞着刀朝她狠狠刺去。
姜早后退躲闪,慌乱之中赵妈妈手里的刀差一点刺到姜早。
她看着那把刀瞳孔放大,连呼吸都凝滞了。
水果刀却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刺下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刀。
太过用力,手掌被划破,鲜血迅速流出,滴在白色的瓷砖上。
姜早抬头发现竟然是席寅恪。
席寅恪脸色并不好看,沉着眸子冷声道:“赵夫人,今也现在昏迷不醒,你不看着她,跑来伤害无关紧要的人,就不怕丢了赵家的脸吗?”
赵妈妈愤怒道:“寅恪,今也好歹曾经救过你,你不帮今也就算了,还护着这个贱人。你这是忘恩负义!”
席寅恪手腕一动,水果刀应声落地。
“我今日就是忘恩负义,你又能耐我何?”
“你--”
赵妈妈看着挡在姜早身前的席寅恪,心中怒气攀升,却发现根本奈何不了姜早。
“寅恪,你难道忘了当初今也是怎么救你的吗?为了救你,我赵家唯一的儿子都没了,如今你却为了她,要与赵家为敌?”
赵若望因他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