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咬着唇,又将脸转了过来,眼眸微眯,形状如同花瓣。
他不肯直说好还是不好,勉力硬撑着,尽管耳尖红得很没说服力,倒也显出一点点压迫感,反问道:“难道你不愿意?”
唐簌笑起来,故意逗他:“被你看出来了?有这么明显……”
话音未落,玫瑰的香气忽然袭来,在唇齿间晕开,淹没了所有未尽之言。
江遇靠过来吻她,气势很凶,但声音里透出点委屈:“不要这样……”
他抬起眼眸,黑眼珠湿漉漉的:“别对我说这样的话。”
唐簌歪歪头,用鼻尖碰了一下他的鼻尖,认错的速度和起意逗人时一样快:“我错了。”
她想了想,又补一句:“我爱你。”
刚说完,就感觉按在肩上的手更用力了,近在咫尺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唐簌忍不住笑了。
“这么容易害羞啊。”她从肩上摘下一朵落花,放进江遇的手心,又捏了捏他的脸,“该进去了。”
……
今年资格考核的通过人数和往年一样寥寥,实际流程也只有宣誓和颁发徽章,但机械师协会向来很看重仪式感,因此会场依然很气派,齿轮形状的水晶灯在高空旋转,灯光照在每一个人脸上。
唐凌虽然很不客气的挂了通讯,但还是放下工作赶来了仪式现场,尽管仍有微妙的不爽,但到底是在这个重要的场合保持住了笑容。
唐青寒和徐缘也准时抵达了协会。
他们俩太忙,授予仪式又被安排在工作日,因此都只在会场停留到唐簌下台,就接连匆忙离开了。
唐青寒如平常一样严肃,见到江遇时只简单说了两句话,但徐缘却一如既往的温柔亲切,拉着他聊了许久,最后还是唐簌把猫救走了。
她将徐缘送到门口后,才小声说:“妈妈,他会害羞的。”
徐缘也小声说:“很可爱啊,和你有点像。”
唐簌顿了下:“有吗?”
徐缘摸摸她的脑袋:“某些时候。”
唐簌不太能理解妈妈口中的相像,带着疑惑回到台下,等到协会会长的致辞刚结束,就拉住江遇的手腕,在话筒围上来之前离开了会场。
媒体被允许进入的区域有限,离开礼堂后,周围就恢复了安静。
风在树间轻拂着,花瓣依然在半空纷乱地飞旋。
唐簌问:“紧张吗?”
江遇连脖颈都泛着红,却不肯露怯:“不。”
他现在很需要独处一会儿,好让脸上的温度慢慢降回原点,但唐簌完全不给他这个机会,甚至于,她还以前所未有的专注度,紧紧盯着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