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鞅醉醺醺吩咐:“蒋姨娘,端王和我有过命的交情,今晚你一定要献舞一曲。”
厅堂两侧,还有几位姨娘在奏乐。
这偌大的厅堂仿若成了妓院,极尽歌舞升平之事。
难堪、屈辱油然而生,蒋淑宜下意识看向徐清樵,他的目光没有半分波动,好看的面容越发疏冷。
她的事,他做到了与他无关。
徐清樵该娶妻了
蒋淑宜咬咬牙,低头道:“请容妾身换身衣裳。”随后退下。
沈黎窝在沈鞅怀里,给沈鞅再斟一杯,“妾就说蒋姨娘的好身段绝对是因为跳舞的缘故,国公打赌输了,今晚可要来我房里才好。”
沈鞅乐呵呵笑:“好好好,还是你们女人看女人眼睛毒辣,端王难得回京,必须得招待周到。”
端王接话:“实不相瞒,本王此次进京,是为了看望皇后。”
“原来如此。皇后风华正茂,我们兄弟之间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就没想过做皇后的裙下臣?”
端王拍桌子道:“哼,要不是先皇捷足先登,本王早就想纳了那个女人。如今她就只有服侍本王的份,哪还需要本王给她行礼?”
“我还有事,你们喝。”徐清樵不耐烦听这些,冷漠站起身。
端王隔空招呼他,“唉?贤侄一表人才,怎么跟你老子大不相同?你看看你老子,艳福多深厚!你就是没开过荤,要不要我给你找两个女人?”
“不必。”
徐清樵的脸色越发黑沉。
“这小子……”沈鞅指着徐清樵笑话。
徐清樵冷然往外走,俨然不给人面子,沈鞅自讨没趣,讪讪一笑。
沈黎捂着嘴笑,缓和气氛:“国公,世子之前是只知道读书的书呆子,您挑两个丫头送他房里,往后你们父子自然有了话说。”
宁国公一拍大腿,“好好好,还是我的黎儿聪慧。”
蒋淑宜与徐清樵在门外擦肩而过,已然换上长袖舞服,风一吹,丝带与他飘风的墨发缠绕。
鼓点响起三声,蒋淑宜婀娜出场,舞袖时而翘起,时而低垂,舞姿俏丽多变,随身佩戴的金铃随着舞步发出清脆的声响。
随着鼓点越来越繁密,踏舞变得快速复杂。
蒋淑宜尤其擅长拓枝舞,当初蒋晚只学得她的皮毛,也能叫贵族小姐公子们侧目。
徐清樵侧身站在雪地里,遥望厅堂之内,忘记了离开;沈鞅和端王举着酒杯,再也不贪恋杯中美物,双眼痴迷,难舍难分。
沈黎把沈鞅的反应看在眼里,难免生出搬起石头砸自已脚的悔意。
这个狐媚子,本就长得祸国殃民,跳起舞来连她一个女子都看得挪不开眼。
气死了!
对此,她只能安慰自已,这些都是上不得台面的,她沈黎出身世家,将来要给沈鞅做正妻的。
随着蒋淑宜深深下腰,一曲舞罢……
众人从惊艳中苏醒,露出回味的神情。
徐清樵亦收回目光,毅然抬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