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替阿牛定下婚约以后,心情便一直不错,仿佛跟蒋淑宜的纠缠又加深了些许。
他就是要从她的身边,一点点蚕食。
当然,整件事最高兴的,莫不过是阿牛了。
阿牛高兴得一掀衣袍跪在徐清樵身前,抹去眼角激动的泪花,含着几分哽咽地语无伦次:“谢过主子!我我……假如我以后娶妻生子,也定不会忘记主子的大恩大德。”
徐清樵哂笑,“什么假如,你张阿牛就是要娶妻生子了。”
阿牛也笑了,“对,我真的要娶妻生子了。”
想起什么,阿牛又舔着脸道:“主子可否代我写封信回家告知父母?我的婚姻大事,主子给我做主了。”
徐清樵也在兴头上,便点头应允。
写好信,阿牛刚拿去邮驿,沈黎便登门拜访。
她的身后站着三个丫鬟,一个个烟视媚行,瞧着就颇为不安分。
徐清樵皱眉:“这是何意?”
沈黎拿出当家主母的风范,“我这是看你院中的人笨手笨脚,这才想挑几个伶俐的送过来给你,你看看喜不喜欢,若不喜欢我再去寻。”
那三个丫鬟见到徐清樵,目光变得热切,纷纷站出来自我介绍。
“奴婢声儿。”
“奴婢荷花。”
“奴婢雪夜。”
徐清樵冷冷扫一眼,个个都含羞带怯,瞧着可不像能干活的。
“都擅长什么?”
“奴婢擅长吹箫。”
“奴婢擅长推拿按摩。”
第三个挺起傲人的胸脯,“奴婢什么也不会,世子可别嫌弃。”
先头两个丫鬟,恨得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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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樵吩咐下人:“去,取只箫过来。”
声儿脸色一变,求救般看向沈黎。
沈黎也摸不准世子是真傻还是假傻,此时爱莫能助,只能看世子怎么做。
下人取来箫呈到声儿面前,声儿却迟迟不拿,听见另外两个丫鬟的嘲笑,她越发涨红了脸。
在徐清樵的眼神催促下,她终于还是赶鸭子上架拿起了箫。
胡乱吹两下,不成曲调,引得哄堂大笑。
她赶紧退后一步,低头求饶,“奴、奴婢不会。”
“哦?”徐清樵不紧不慢喝茶,“无妨。”
声儿松了口气,还以为会被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