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淑宜大惊:“你干什么!”
沈鞅当她是久未经人事的害怕,暗哑蛊惑:“别怕,你可真让爷好生惦记。”
蒋淑宜疯了一般往后躲,沈鞅却一只手拉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
脖颈处的热气已经近在咫尺,蒋淑宜拼命挣扎,嘴里直喊“不要”。
“父亲。”
帐篷之外,男子的声音好似天籁。
沈鞅顿住,“清樵?”
“父亲,陛下的仪仗马上就到,您该换衣服接驾了。”
“这么快。”沈鞅也不想做到一半扫兴,恋恋不舍起身,“……好吧。”
蒋淑宜惊魂未定地抱着腿,听见父子二人又在帐篷门口说了一阵。
帘子又是一掀,进来的是徐清樵。
他逆着光,脸被笼罩在一片灰暗中,五官轮廓被光勾勒得如刀锋凌厉。
他进她这个姨娘的帐篷做什么?不要命了!
“你们亲热了?”他好似捉住了妻子偷情般愤怒质问。
蒋淑宜慢慢抬起脸来,有些委屈,积蓄许久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流。
他好凶。
徐清樵的心里好似被钝器撞击了一样,阵阵发痛。
一想到是沈鞅强迫的她,他就怒发冲冠得厉害。
为数不多的理智终于崩断。
他抽出雪亮的长剑,咬牙:“我杀了他!”
蒋淑宜急切叫住:“你别去。”
她擦掉泪水,光脚跑过来,想要一把抱住徐清樵的后腰,却生生忍住,只光愣愣站在他背后,瓮声瓮气解释:“我没事。”
青年手中用力握着剑,纤细的剑身发出轻微的颤抖。
蒋淑宜怕他冲动做出不好的事情,提醒道:“既然帝后到了,我们也快入宴吧。”
徐清樵发现不在自已帐篷,便知大事不好,当即快步赶来。
他还未走近,便隐隐约约听见女子带着哭腔的呼救,心下一凉,里面换做别人,他定要一拳把人掀翻。
可里面是他名义上父亲,另一个是他名义上的小娘。
他生生压抑住喷发的怒火和占有欲,支走沈鞅。
若沈鞅今日事成,他真的不知道自已会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还不是好的时机。
帐篷里很安静,不知道过了多久,“嚓”一声,青年把剑插回了剑鞘。
蒋淑宜认出皇后
狩猎场。
春风轻拂,阳光和煦。
蒋淑宜坐在角落里,视线越过乌泱泱的人头看向高台,只能看见一袭明黄色的龙袍。
皇帝站在高台上举杯致辞,声音苍老却富有威严:“今日,我们共赴狩猎盛宴,愿天地庇佑,国泰民安。”
众臣子齐齐呼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王今日铠甲熠熠,上前跪呈一张巨大的弓箭:“按祖例,请皇兄先射第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