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竹接着说道:“你明知道安排这场诗会的意义,若我和那些庸脂俗粉一样,我成什么了我?你安心要别人笑话我是不是?”说着,眼圈还红了起来。
云絮忙道:“表姑娘误会了,不过是担心众姑娘们输了面上无光。有彩头,大家兴致也高些。”
梁书竹冷哼一声,道:“我自幼苦读,就为了和那些胸无点墨的人平分秋色?云絮,你庸俗不堪,就要把别人拉下水么?我这样的才学,就该让世人敬仰。”
云絮见说不通,只好作罢。
“那妹妹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云絮冷下脸,甩袖离开。
就这样脑子还想去一流世家做当家主母?
云絮出来与王夫人商议,第三局如何让大家都满意。
王夫人皱着眉头,悄悄和云絮道:“国舅夫人,你这表妹,铁了心要出风头。一个姑娘家,太好胜了也不是好事。”说着,朝屏风那边看了一眼。
云絮轻叹,低声道:“您也知道,那是我婆母娘家侄女儿,我如何敢得罪。就方才,还把我叫过去数落呢!”
王夫人摇头,主持过那么多场诗会,还是头回遇到如此不明事理的东道主。
别人都是想让客人们宾至如归,这位倒好,请客反倒要踩着客人的脸捧高自己。
“那套头面又当如何?”王夫人头疼不已,给谁都不合适。
这里身份最高的是南堂翁主,这位向来人缘好,从不仗着自己身份欺压人。
南堂翁主是先帝亲姊的幼女,父母战死沙场时,翁主才两岁,先帝心疼亲自抱回宫中养大。
她若输了自然不会说什么,还有别位郡主,县主们。
让梁书竹踩着她们出头,那不是把京城中的勋贵都得罪完了。
云絮也有些犯难,想了许久,终于计上心来。
与王夫人嘀咕了几句,王夫人听罢也朝云絮竖起了大拇指。
除了梁书竹,众女客们要么在外头逛,要么在厅上听戏曲,十分惬意。
梁书竹一门心思琢磨要赢下第三场,方才扬眉吐气。
让满京城的贵人们都知道,她梁书竹是旷古难寻的才女。
当然,也有巴结梁书竹的,曹家行事一向低调,很多想找门路的,正找不到机会。
梁书竹听了这些人的奉承,与这些人也亲近起来。
云絮都看在眼里,不动声色由她闹去。
男客那边的文章写了出来,与女客这边交换查看,若是有看对眼的,那边会送来彩头。
相亲局,大家都心知肚明。
毋庸置疑,彩头分的都差不多,并没有谁出风头。
梁书竹更加不满,暗骂这群人都是马屁精,没有眼光。
给梁书竹彩头的,只是二三流世家,又或者是公侯家的次子或者是庶子。
这些人是存了求娶的意思,与其它彩头并不同。
听说第三局是斗诗,男客那边也停了议论声,大家屏声静气地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