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时越尘赶忙起身,“太公,这件事个中缘由,还请容越尘禀与您。”
贾太傅眼眸微紧,“老夫没有问你,你坐下!”
“这件事并非内子之错,还请太公明察!”时越尘依旧开口说着,决心是维护的。
贾太傅翻了个白眼,“你若是不坐,便站着。”说着,他又看向叶夕雾,“叶氏,你来说。今日这里只有咱们三人,不必起身。”
“是!”叶夕雾点头应声,“不知太公想要问的是什么?”
对于叶夕雾丝毫不胆怯的样子,倒是让贾太傅有些惊奇,他轻笑,“这门婚事,本是你长姐的。如今,却换成了你。若是说你与时越尘成婚之前有私交,你可认?”
听着这话,叶夕雾微微摇头,“我不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家里尚且需要听从长辈的,是以我与…我与夫君成婚之前并未有任何往来私交。”
听见这话,一旁的时越尘耳垂红的厉害。这句话并非是对着时越尘所说,可是他却像是个毛头小子一般。反观叶夕雾,亦是如此,此刻脸颊也是微微的发红。
“哦?”贾太傅依旧轻笑,“若是没有私情,为何时越尘会一改往日。你们成婚尚且不足十日,但是他维护你之心,却是真的。”
时越尘本想拦下,却听见叶夕雾开口说道,“若是因为这件事,我尚且有话要说。我与夫君成婚虽然不久,但是我们二人定下亲事也有一年了。这期间,我们也曾见过数次,每一次的相处都是十分和睦。”
“而今既然已经成婚,那么自要相亲、相敬。夫君护我,乃是我的幸事。但这件事并非是我们二人的过错,若非要论个对错出来,这件事的过错,我们二人不担。”
这话,叶夕雾说的问心无愧。
此时,屋子里寂静一片,就连掉下一根针仿佛都能听见一般。叶夕雾坐在那里,神色平静。即便在她面前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者,但是并非她过错一事,她绝不会认。
许久,贾太傅轻笑出声,“你们二人新婚,老夫尚未送上贺礼,是该给你们才是。”
话音落下,便听见时越尘开口说道,“太公,先前叔父已经送过了。”
闻言,贾太傅面上有几分的不悦,“他是他,我是我,他岂能与我送的相提并论?你们跟着我来,若是不要,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了。”
说着,贾太傅已经起身朝着东侧而去。
时越尘见状依旧如同以往似的,扶着叶夕雾起身,二人一同跟在贾太傅的身后。
这东侧的厢房是书房,二人走进去,便瞧见贾太傅熟练的写着。大手一挥,宣纸上便写下:佳偶天成。
“刚刚我的话,你们二人也不用放在心上。朝中的人心最是难测,陛下虽然明令禁止讨论这件事,但终究是抵挡不住旁人的嘴。我在文学上,尚且有几分的造诣,我以这四字相送,至少那些读书人或许可以相信你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一瞬间,叶夕雾似是明白了什么。放下自己心里的重担,好似消失不见了,她当下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