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茂面露愠色,始终握住腰间佩剑,一旦形势不妙,他不介意动手。
“太子殿下远道而来,臣在军中,甲胄沉重,不能行全礼,还望殿下恕罪。”
刘濞身着甲胄,缓步而来,丝毫没有任何愧疚之意。
“堂兄客气了,我不太懂行军打仗,还要多多依仗你。”
“呵呵,殿下说笑了,那臣就斗胆说一句,军中不可直呼亲属,你是将我是兵,关系就是这么简单。”
琼布和郑茂相视一眼,二人全都给了刘濞一个评价——真他妈能装!
“沛侯教训的是,来人啊,给沛侯卸甲,让他行全礼!”
“军中只讲军法,不讲人情!”
刘盈大手一挥,琼布和郑茂早就等不及,直奔刘濞而去。
沛侯身边的护卫,同样怒目而视,双方剑拔弩张。
刘濞本想欺负刘盈仁弱,且不懂军事,没想到对方如此强硬。
“且慢,殿下要臣卸甲,臣听劝便是!”
刘濞随即甩下沉重甲胄,躬身行礼道:“臣刘濞,拜见太子殿下!”
刘盈稳坐战马,坦然受之,有些人就是贱皮子。
你跟他讲亲情,他跟你玩军法,你跟他讲军法,他又跟你谈亲情。
“军议!”
“是,殿下。”
刘濞跟在刘盈身后,坊间传闻任侯张越之死,其实是陛下有意为之,跟这位太子没关系。
可今日一看,刘濞显然意识到不对劲,若是自己蹬鼻子上脸,说不定自己会步张越的后尘。
“殿下,臣多日打探情报,只要将泾河水匪引到岸上,他们便是一群乌合之众。”
“臣观殿下所率皆为骑兵,恐怕在此战作用不大。”
“不如殿下在后指挥,让臣来对付这些水匪,保证令其束手就擒。”
刘濞此言,可谓相当真诚,只不过刘盈一眼就看出这厮所图不轨。
妈的,两个人来打仗,你一个人上,这不是要独揽军功?
“沛侯放心,我的兵下马亦能作战。”
“何况我来一趟,总不能坐视沛公建功立业,自己当个摆设吧?”
刘盈丝毫不客气,上来两个下马威,打得刘濞有些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