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垣,数日之后。
对于危险的第六感,让陈豨多日无法安然入睡。
这种谨小慎微的习惯,令他在战场上多次绝处逢生。
“让士兵们继续给我盯住汉军动向!”
“是,大王……”
侯敝被陈豨弄得有些疲惫,毕竟这几日他们天天盯着汉军大营,可惜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此等举动,也让侯敝放松了警惕,认为陈豨有些小题大做。
如果汉军真要进攻,那不早过来云梯攻城了?
樊哙、灌婴受伤,当今攻城需要的是先登猛将!
唯有猛将开路,占据城楼上的一块地盘,才能让其他将士们继续登陆。
虽然己方死了四名特将,可汉军同样伤了先登猛将。
这样的交换,才侯敝看来,完全能够接受。
奈何陈豨的命令,他不得不听,只能继续命人前去观看。
“丞相,还要看么?属下的两眼都看得发直了!”
“刘邦对东垣无计可施,咱们坐等汉军滚蛋便是!”
“这可是咱们大军的主力,刘邦想要取胜,就是痴人说梦。”
手下人的抱怨,并没有让侯敝不满,而是主动出言宽慰。
“行了,大王行军打仗多年,能活到现在,靠的就是这份小心!”
“继续盯着汉军,咱们也不要主动出击,占据城池之利便是。”
侯敝说罢,便起身离开,曼丘臣紧随其后。
“汉军,不对劲。”
“你怎么跟大王一样敏感?”
侯敝无奈一笑,曼丘臣抓住其肩膀,冷漠道:“刘邦,绝非坐以待毙之人!”
“无法攻破东垣,就要坐视大王收取燕赵代三地!”
卢琯届时孤立无援,哪怕与曹参兵合一处,也未必是陈豨与匈奴的对手,最后只有投降一条路。
“算了,这些是上位者的事,我们只需要执行命令。”
见侯敝无动于衷,曼丘臣无奈摇头。
——
汉军大营,地道。
众将士们发出欢呼之声,他们已经挖空了东垣城楼下的土地。
按照刘盈所言,以木桩盯住,让城楼暂且维持着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