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决喊了声温溪,被没有人回应,他心里没有来的慌张,出门楼梯口迎面撞上循声上来的保镖。
“温溪呢?”
宴决声音里又掩盖不住的紧张,保镖有些诧异,但还是尽职尽责的交代温溪的踪迹。
“温少爷凌晨四点钟半的时候,和阿全阿恒出门去了墓地。”
宴决紧握着楼梯护栏的手指闻言松开,绷白的指尖缓慢的恢复血色,他垂了垂眼皮,颔首说:“我知道了。”
宴决回到房间找到了自己的手机,锁屏亮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醒目的[06:05],视线再往下,赫然是温溪的留言消息。
[溪流成海]:哥哥,我出去散步。
[溪流成海]:很快就回来。
留言时间是凌晨四点二十五分,距离现在刚好一个小时四十分钟。
宴决攥紧拳头,喉头剧烈滚动着,关节过于用力,吱嘎吱嘎的响着,指尖掐着掌心疼痛,理智勉强回归。
06:25
宴决在保镖的指引下来到墓地。
他找到温溪的时候,永宁镇已经天光大亮。
而温溪穿着不属于他自己宽大外套,正抱着那束白刺玫靠在墓碑上昏睡。
男生将躯体缩着手脚,尽可能的依偎在墓碑上,那是婴儿待在母体里的才会有安全感的蜷缩姿态。
找到温苒
宴决急匆匆的脚步停顿住,他驻足在通往坟墓的石子路上,静静的注视着温溪。
身后响起脚步声,一句陌生的男声低缓的传到宴决耳畔。
“这孩子过的苦。”
宴决转头,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者正背手站在他身边,平静的注视着面前睡着的温溪,苍老的声音透露着心疼和无奈。
“他们家的事情,永宁镇没有不知道的,好好的一家因为赌债家破人亡,小黎活生生的疼死在床上。”
“债务公司就敲敲打打的上了门,没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后半夜,小溪抱抱着妹妹敲开了我家门,跪在地上磕头求我帮他卖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