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晃晃悠悠的摇晃着打开。
室内两个窗口被木板密不透风的封住,房间昏暗,仅仅依靠着一盏断断续续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钨丝破裂的老式灯泡照亮。
正对门的是一辆面包车,占据房间大部分空间,角落里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在各种泡面盒。
温国清藏在车后的隐蔽处角落里。
木门咔哒关上。
温溪和宴决对视,两人默契的从汽车两边儿绕行,随着人往里走,藏匿数日的温国清终于暴露出面目。
温溪心脏猛地一紧,瞳孔剧烈收缩。
温苒穿着照片上衣服,一动不动的倒在温国清怀里,头发挡着脸,不知道是被迷晕不省人事,还是根本没有了气息。而温国清的手,刚刚好好掐在温苒细瘦的脖颈上。
&ot;你什么意思?&ot;
温国清眼神阴鸷的盯着温溪,视线落在宴决身上,冷哼一声,“我倒要问你什么意思。”
他说着手上用力,怀里的温苒痛苦的挣扎着,露出了憋红的脸,温国清浑不在意的开口:“说的你自己上来,为什么要带第二个人?你真不怕我弄死她?”
听到温苒的抽噎声,温溪悬到嗓子眼的心脏咚咚松开,幸好还活着。
温溪背手摩挲着手里的麻醉针,抿唇开口:“我不会开车。”
“从山底徒步上来要八个小时,骑着电动车也要五个小时。”
温溪对视的温国清,反问道:“你可以花五个小时上来,但你给打电话的时候,我在街上,外放,都听见了。你撑的起吗”
紧箍着温苒脖颈的手松开,温苒猛烈咳嗽着,温国清看着温溪和宴决,嗤笑一声。
“我当然撑不起,”温国清沉着脸看着他,重逢时高高在上的得意早已经被蹉跎干净,“拜你所赐,我又一无所有了,还成了重刑通缉犯。”
温国清面无表情的扫视着温溪,忽然开口:&ot;把外套都脱了。&ot;
温溪心脏猛然提起,握着麻醉剂的手顿时僵住:“为什么?”
温国清疲于逃命满是血丝的眼珠直勾勾的盯着他,“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带枪带针上来想出其不意直接弄死我?把我杀了,你们也能顺利脱罪吧?”
温溪唇角露出一抹讥笑的弧度,淡声说:“你想多了。”
“那你把衣服脱了,”温国清表情开始不耐烦,“磨磨唧唧的。”
“可以。”宴决率先开口,他将外套脱下扔在地上,又转身展示全身,“没有带任何东西,你只要你把温苒还回来,不再追究你的责任送你出国。”
想不到温国清这么谨慎警觉,温溪抿了抿唇,只能将外套脱下,在扔到地上的瞬间,不动声色的将掌心的麻醉针放到外套口袋,以免被温国清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