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抬头,宴决看到一双愤怒委屈的眼眸,温溪摇头,执着开口:“不一样,自己来。”
被卸掉的胳膊和双腿让他疼的痉挛,衣服被冷汗浸湿,温国清听到了温溪和宴决的对话,不安的看过去,结果下一刻,他对上了温溪淡然无波,冷静到恐怖的眼神,没人任何情绪波动,漠然的像是看死人。
温国清终于害怕了,他哆嗦着后退,但身后男人桎梏着他四肢,温国清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感受着头发被抓住。
温溪抓着温国清的右手,去接温苒的瞬间,指尖挫地,两片甲片被掀开卷曲手指汩汩流血,称得上血肉模糊,但温溪抿着唇,反复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手指用力,抓着温国清脑袋狠狠惯在面包车上。
哐哐哐——
温国清被砸的头晕眼花,他费力的睁开眼,哆嗦着痛骂:“你也是疯子—你和我一样——”
温溪抿着唇,无动于衷的看着温国清垂死挣扎,暴力动手不是温溪会做的事情,但是他必须疯一次,只有这样,他才能发泄自己这么多年无辜承受的折磨。
耳鸣嗡嗡,但温国清听清了温溪的说话声,音量很低,语调平静。
“给你扎的不是毒药,而是麻醉剂。”
温国清咒骂声骤停,他愕然的看着眉眼冷漠,无动于衷瞧着自己的温溪。
&ot;恭喜你,温国清。”
“你还能再活三十多年。”
一瞬间,温国清如坠冰窟。
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温溪不直接弄死他,温溪就要他活着赎罪,像是在疗养院一样,被折磨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头顶电灯呼咻呼咻的闪烁着,一明一灭,模糊了视线。
温国清张嘴,口水横流,呜呜咽咽的想要说什么,但麻药劲儿起效,他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在头顶灯泡灯丝断掉的那一刻,带着满脸的不服恨意,倒地晕死过去。
“好像在做梦。”
呼吸都在痛,在这种真实感下,温溪依旧有种脚踩不到地面的漂浮感,晃悠悠的,像是在天上飞。
“是真的。抓住温国清是真的,救回温苒是真的。”
手腕被轻轻握住,温溪抬头,黑暗中看不清宴决的脸。
房门哐当一声被推开,天光大亮,逆光刺眼。
宴决低头,看到温溪的鼻子通红,大颗大颗泪水从红透的眼眶滑落,在沾满灰尘的脸颊上留下明显的泪痕,眼泪不断滑落。
“宴决……我们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