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心想,幸亏自己写《三国演义》时为了避免麻烦,没把这句话写进去。
沈蘅美眸顿时瞪大了,这句口号虽然简单,但听着却令人热血沸腾……
苍天已死,指的是大虞已死?而黄天指的是太平教?
“你继续说,如何发展太平教?”沈蘅道。
江寒轻笑道:“教主若想我为太平教指一条明路,就先帮我解决宁国公府。”
沈蘅淡淡道:“也罢,不就是潜入宁国公府,放入宁国公府与太平教勾结的伪造书信吗?本座答允你了!”
“多谢教主。”
沈蘅看着江寒道:“待你出狱,本座再来寻你!”
李师师道:“公子,我们先走了。”
“嗯,师师,万事切记小心。”江寒道。
李师师心头一暖,道:“多谢公子关心。”
两人离开刑部天牢后,沈蘅道:“你觉得江寒此人如何?”
李师师道:“公子聪明绝顶,乃是大才。”
沈蘅轻哼道:“别被他的花言巧语骗了,这小狐狸满腹阴谋算计,而且定力非凡,若是寻常男人见了我,多是神魂颠倒,可他只是数息便恢复了正常。”
……
新的一天,晨曦既降。
金銮殿上,满朝诸公垂手而立,弘贞皇帝高坐龙椅。
待正常的奏对过后,刑部尚书王蒲生突然出列,朗声道:“陛下,栖凤阁之案已经有了结果。”
弘贞皇帝沉声道:“爱卿且说!”
王尚书高声道:“离明司夜巡使江寒,恃势欺人,因私仇于栖凤阁外将英国公之孙侯志勇,武安伯世子何猛,英武侯世子丁勉等三人以残忍的手段杀害……”
“城防营闻讯赶到,谁知江寒丧心病狂,竟然命令离明司缇骑包围城防营……”
“江寒刀斩英国公,许伯常等人,罪在不赦!离明司也难辞其咎!江寒按律当斩,抄其家,男眷充军,女眷充入教坊司中!”
此话一出,朝堂哗然。
随后,左督御史徐华也随之出列,附和王尚书,认为当给江寒论罪。
而大理寺卿看了眼太子,最终站将出来,高声道:“臣有异议,侯志勇奸淫。民女,竟诱骗江寒之妹,江寒一怒之下,方才将侯志勇等人斩首,微臣认为,死罪可免……”
但随后徐华便出来跟他打擂:“难不成许伯常也是该死的吗?何况一个夜巡使,在证据未曾确凿前就敢杀人,甚至敢围城防营,若不严惩,朝廷还有何威严?”
看着双方各执一词,弘贞皇帝眉头紧皱。
此刻他心情也是极为复杂。
江寒大黄山救公主,扬州平粮价,不久前又道出治疗疟疾的药方(虽然药方尚在查明是否有用),毫无疑问,这是个可造之才。
说实话弘贞皇帝对江寒还是很看好的,甚至觉得赐个恩典,将幼薇许配给他也不是不行。
只是却没想到,在中秋夜,江寒竟敢做出这种事,刀斩英国公,围城防营,杀许伯常,哪一条不是死罪?
江寒终究太年轻了,控制不住脾气啊!
这时京兆府尹阮子谦大声道:“英国公之孙侯志勇,武安伯世子何猛,英武侯世子丁勉三人诱骗良家,所害良家并不止一二人也!江寒之妹受到欺侮,他一怒之下将三人斩首虽非法理所容,却在人情之中!更何况江寒当晚于文会上喝得大醉,醉酒之下,方有此举止!至于斩英国公,亦是英国公威胁在先,更何况英国公府这些年犯下霸占百姓土地,抢占田园,收取贿赂,打死人命等等十一条大罪,本就当治其罪……还请陛下宽恕江寒,给予江寒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阮子谦话刚说完,拄着拐杖的宁国公许延年便踉跄出列,大声道:“难道吾儿也该当一死吗?吾儿尽忠报国,结果却被江寒砍杀,难道吾儿的姓命就如此贫贱?”
“皇上啊!请皇上为吾儿作主!”
宁国公这一开口,其他人也纷纷息声,不再说话。
太子脸色乌黑,江寒啊江寒,叫孤如何保你?此罪如何给你洗脱?
他硬着头皮出列道:“父皇,不如将江寒带到大殿,质问一二。”
“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