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那至高无上的储君之位垂涎已久,龙钰深怕他们在背后暗中捣鬼,搅动风云。
“京城那边有没有什么新的动静?”
龙钰端起茶杯,强作镇定地轻啜了一口。
然而,贤安却吞吞吐吐,半天都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传来的消息并非坏到极致,但对龙钰来说,却绝非好事。
龙钰皱了皱眉,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贤安,问道:“到底怎么了?”
贤安颤抖着声音回答:“太子恕罪。”
龙钰现在已无心饮茶,他脸色阴沉地放下杯子,追问道:“是不是父皇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贤安连忙摇头,“不是,皇上那边一切安好,只是楚北王那边……”
“楚北王!”
龙钰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又在背后搞什么鬼?”
贤安小心翼翼地说道:“是这样的,皇上最近因为启明镇的灾难忧心忡忡,夜无法入睡,甚至连续几晚都做噩梦。”
贤安头上满是冷汗。
“楚北王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药方,献给皇上后,皇上就不再做噩梦了,楚北王和皇上的父子关系也因此得到了缓和。”
“听说最近皇上还让楚北王上朝参与朝会,楚北王现在在朝中可是有着不小的发言权,连几位重臣都有意向他靠拢。”
“啪!”
龙钰猛地一拍茶桌,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
他的眼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龙钰感到自己在启明镇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父皇派我到这启明镇来,他到底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难道他还不信任我吗!”
龙钰越说情绪越激动,他一挥手,将茶桌上的茶具一股脑儿地扫落在地。
“哐当哐当”的碎裂声响瞬间回荡在屋内。
龙钰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他站起身来怒骂道:“父王根本就不信我!”
贤安被龙钰的气势吓得身子微微一颤。
但他毕竟是从小陪着龙钰长大的,对龙钰的性子了如指掌。
于是,他顺着龙钰的心情进行宽慰,“太子殿下,无论皇上对您是否存有疑虑,只要您能把启明镇受灾的民众和那些深受瘟疫之苦的老百姓妥善安置好,那么整个启明镇,甚至是全国的百姓,都会将您视为一位贤明的君主来崇敬。”
“就让楚北王在朝堂上得意一阵子吧,之后最后得到推举的,还是您啊,太子殿下。”
“没错!”
龙钰的目光从地上那些破碎的茶杯上扫过,双手紧握成拳。
“我就暂且让他嚣张几日,待我重返京城之时,再慢慢与他算账,到那时,我绝不会手下留情,定要取他性命,关杉月此刻身在何处?我要立刻找她。”
他突然意识到,他需要关杉月!
然而,贤安却被龙钰的话吓了一跳。
“太子殿下,国公少夫人现在正在集中点,听说每天都要接触上百名染病的老百姓,您现在去见她,恐怕对您的身体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