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把赵秀婷也说的有些无语了,“你想的事情,皇上何尝没想过,只是这件事本来就是不完美的,皇上既然都能把虞姑娘从徐少元手里抢走,自然有准备解决这个问题。”
郝旺财急眼了,“这怎么解决,两人能凭空造一个小孩出来?”
赵秀婷也跟着叹气,“难说,或许可以呢?”
“据说给平荣世子的神医回京了,过些日子皇上会请他过来诊治的,且看好了。”
说着,赵秀婷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郝旺财听出他语气里的遗憾,咂吧着嘴道:“干爹,看来你说这话也是安慰我的。”
赵秀婷无奈地笑:“安慰又如何,不安慰又如何,总之你记住,皇上是不可能放弃虞姑娘的。”
他这些年一直跟在独孤炎身边,早就见识过男人的隐忍和强大的自制力。
赵秀婷忽然提起一个人,“你还记得前太子在位时,曾经给皇上送过一个女人么?”
郝旺财想了会儿,猛地才想起来那人是谁。
“儿子记得,那人不就是从春风楼出来的戏子么,长得那叫一个闭月羞花,虽然比不上虞姑娘的姿色,可那风情那叫一个绝。”
郝旺财说着说着,顿时泄气了,“可惜,前太子一直捧着她,不让她接客,也不让她见人。”
赵秀婷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因为她是给皇上准备的美人,前太子也是机关算计,特意找了个干净的姑娘去勾引皇上。”
郝旺财叹气道:“可惜,这美人被皇上一手掐死了。”
不过有件事他一直不敢说。
当时皇上中了迷情药,据说药效都发作了,裤子也脱了,偏生那美人不着寸缕缠了上去。
这换做其他男人,谁能忍住?
可独孤炎却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强行忍耐这股强大的药性,直接一手掐死了美人,打破了前太子的计划。
这也导致独孤炎中药久久没有得到救治,硬生生地给憋坏了。
后来,就算找太医诊治,纵使皇上恢复了男人的能力,可还是得了绝嗣之症。
“诶,这就是命。”
赵秀婷举杯望着天边的月亮,感叹道,“或许上天就是不见得人好,我们这些割了人这辈子不能做真男人,而皇上是真男人却留不下龙种。”
郝旺财举着杯子,和他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两人的畅谈直到凌晨才散场。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朝堂之上也传出了一些风言风语。
就算在大婚前三日,独孤炎也照常上朝,这一去就接到了许多大臣请求他立其他王爷子嗣为储君的消息。
“你们是不是很喜欢上奏?要不要朕将你们流放岭南?”
独孤炎气的将奏章全部砸在这些大臣的脑袋上。
“朕说过了,等婚后朕会配合神医治病的,孩子不会来的太及时,但一定会有的,如果三年之后朕还没有孩子,那就另立储君!”
徐少元倒台后,御史大夫们倒是独占鳌头。
他们纷纷逼问:“皇上可有预选人?”
“没有。”
独孤炎最怕这些老古董了,当即不肯说。
御史们又道:“听闻皇上和皇后与平荣王走的近,不如等世子成婚后,生下小太孙,就立他为储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