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百姓种的粮食就已经被虫子啃食殆尽,但好在之前萧景尧就让百姓们留了大半的种子。
只是这虫子不除,种多少粮食下去都白搭。
“皇上,大颂几十年都没有虫灾了。”阿里从前就是种庄稼的,对这些也清楚。
“阿里,你先出去,容寡人仔细想想。”
萧景尧何尝不知大颂的民情,再说了,他每次有了一番作为,都会有那么些麻烦接踵而至,傻子也能猜到离越再给自己下套。
而况,离越府中的下人说,他们府上的菜并未长虫子。
萧景尧坐在铜镜前,思来想去,还是把这件事与安晚说了。
“长虫子?你的国相还真会给你找事情啊。”
“安晚姑娘,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萧景尧如今已经能够看清她的面貌了,她不过也只是一个年轻的小女孩,与他想象的天神大相径庭。
“我给你们一点农药吧,不过这个也是有毒的,而且治标不治本,我想你应该把离越先解决了,让他不敢再动那些菜了。”
这个离越真真是个搅屎棍,不知道民以食为天吗?他这么做对自己也没有好处。
“这我当然知道,我已经有对付他的办法了。”
安晚还是没有将农药传过去,一来,古人对于计量单位还有待考证,二来,万一小孩子误食了,还真救不回来。
萧景尧让阿里悄悄送了信,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这边,离越正观赏着自己的菜园。
他才没有听萧景尧的话,留一半种子,而且命令人将所有的种子点了下去,丰收时,他好吃白米饭。
他府上的下人都被他派去种地去了,起早贪黑,怨气冲天,可又没人敢真的当着离越的面说。
夜晚时,下人们都回去了,却唯独漏了一个人。
那个下人正是替萧景尧做事的人,拿着个沉沉的布袋子,将里面装着的虫子悉数洒在了上面。
第二日,下人就来报,说是长虫子了。
离越差点栽了跟头,质问道:“你们这么多人怎么看的?居然能长虫子?”
“相爷,我们本来就不擅长种田啊。”下人委屈道。
“滚!”
离越起身去田里查看,那些水稻苗被虫啃食殆尽,虫子也死在了上面。
离越傻眼了。
他手里已经没有一颗种子了,好几亩地全部玩完。
宫里,萧景尧听到这个消息,淡淡一笑。
阿里在旁边侍茶,不免担心地问:“皇上,若是离相知道了怎么办?”
“他只会把一切真相咽下去。这件事本就是他做的,寡人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且若真要查下去,那也是查到他身上。”
“皇上还真是了解离相啊。”
“这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还是安晚交他的。
“可虫子的事好像还未解决。”阿里不免担心起来,若是他们再种一次,离越也可以再放一次虫子。
“离越已经不敢了。”
阿里就没有再问了。他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想活下来,就不要问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