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都是同一个父亲,有的孩子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匙长大,而有的孩子却只能变成手术台上的一块儿肉?
“不恨吗?”
谁在说话!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夏春丽的耳边响起,夏春丽警惕的望向四周,却发现身边空无一人。
而苏擎远和李婉清已经离开了这里,周边只有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
“他新婚燕尔,将来儿孙绕膝,而你只能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前途昏暗。
苏擎远拿着你当踮脚的踏板成了镀了金的上等人,难道不恨吗?”
夏春丽的眼睛渐渐失了焦。
“……不恨吗?”她轻轻的呢喃道。
“女儿!女儿啊!”
脑中一片清亮,夏春丽的身躯晃了晃,这才听到夏母焦急的呼唤声。
夏春丽看向自己的母亲,只见她松了一口气道。
“住院已经办好了,跟妈妈走吧,囡囡。”
“住、院?”
夏春丽皱了皱眉,那人的话如同恶魔的低语,在她的脑海中反复播放。
——不恨吗?
——他拿着你当踏板!
——为什么你的孩子就要白白被流掉?!
凭什么?!
夏春丽的眼中划过转瞬即逝的红光,她侧过头,有些木讷道。
“妈,我能让我的孩子去好人家。
我不要做手术,我要生下他。”
眼眶滑下一滴泪,夏春丽怔怔的看着负心汉离去的方向。
恨啊,怎么能不恨呢?
……
“嘀嗒、嘀嗒——”
两滴泪砸到了那发黑的敕令上,粒粒轻声道。
“好恨啊,怎么能不恨呢?”
那面全身镜上的黑雾瞬间淡了些许,洛溪察觉到粒粒的情绪有些异常,立刻对着娆娆道。
“娆娆,弹它脑瓜崩,有多大力使多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