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段浮长时间冷落季婕妤,消息传到前朝,季尚书接连写了几道请罪折子,说自己教女无方,让陛下多担待季婕妤的无心之过。
季尚书在段浮登基之时出了不少力,所以段浮也不会卸磨杀驴,终于在前朝后宫都议论纷纷的时候,翻了季婕妤的牌子。
那晚季婕妤激动得掉了几滴眼泪,去养心殿之前,认真学习了如何侍寝,给自己全身铺满香粉,抹得细腻光滑,芳香四溢。
进了养心殿,段浮还在书房看奏折,她等了一会儿,才有人掀开棉帘走了进来。
季婕妤兴奋地上前跪拜:“臣妾拜见陛下,恭迎陛下圣安。”
“起来吧。”段浮沉声说。
“谢陛下。”
季婕妤起来后,就娇羞地跟着段浮来到床边。
段浮转身看了她几眼,又低头看了看她轻薄的衣衫。
“朕身子尚未痊愈,受不得累,你今晚在那小榻上休息一晚便好。”
“什……什么?”季婕妤看了看一侧的小榻,又转头不解地看向段浮。
“皇上,翻了臣妾的牌子,也不……”
段浮不耐烦地等了她一眼:“你难道想朕不顾龙体吗?”
“臣妾不敢。”
段浮冷声说:“去休息吧,朕今日也累了,只不过这后宫之事,可不能传到前朝。”
随后段浮便扯了床幔,自己躺床上睡觉了。
季婕妤呆呆地看向段浮,她盼了这么久,准备了这么久,竟然……
季婕妤泪眼汪汪地走到小榻边,躺下之后才想明白,为什么那些人侍寝之后神色都很怪异,看她费尽心思争宠的眼神又带着嘲讽。
原来是这样。
可如果大家都一样,那瑢美人是怎么如此受段浮宠爱的,还有舒昭容那三个人,为什么她们可以晋位分,而其他人都没有。
季婕妤想了一晚上,从这三个人的家世和平日作风,都没想到什么共同点。
第二日一早,段浮起来要上早朝,季婕妤也连忙穿戴好,去伺候段浮更衣。
她虽然没想明白什么,但按照她的家室,段浮也不应该会让她久居舒昭容之下,怎么也要进一进位分。
段浮垂眸看了看季婕妤,有些不情愿地说:“全永元传旨,季婕妤侍寝有功,晋为……俢仪,赐居延禧宫。”
“奴才遵旨。”全永元听了旨意,就去传旨了。
季俢仪还跪在地上给段浮系腰带,她一愣。
只是俢仪?
也没有给她颁赏封号。
一般成为一宫主位的妃嫔,都会颁赏封号。
“陛下……”季俢仪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向段浮,声音哽咽道:“陛下,臣妾初入宫中,有很多事情都还不明白,不知是不是哪里惹了陛下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