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茶水浇在了吴诗雅脸上。
她倏然从梦中惊醒,想要睁眼又被眼前刺目的光晃得不得不眯起,才发现她此刻并不在太师府,又强迫自己睁大眼睛,看清面前的歹人。
“我是太师府千金,谁敢到太师府里掳人,是不想活了吗?”
“太师府好大的气派,只需你派人杀本王的王妃,却不许瑞王府追究。”
楚修远声音听着漫不经心,但周围的温度都跟着降了下来。
吴诗雅觉得寒风从脸上刮过,她清醒了许多,终于看清了上首的两人,竟然是楚修远和云岁晚。
云岁晚居然没死?
那个少年那样厉害,都没杀死云岁晚?
她眼睛瞪得老大,满眼都写着不可置信。
云岁晚轻笑,“干嘛那么看我,是不是觉得我没死可惜了?”
吴诗雅脸上还站着茶水叶子,狼狈不堪,半点也看不出平日趾高气昂的样子,但眼神中傲慢不减。
“我的确是可惜你还没死,那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还敢杀我不成?”
云岁晚垂眸看着吴诗雅,用直接拨开她面上的额发,“吴诗雅,你最好看清楚我是谁,看清楚你自己在哪里,我在瑞王府杀了你,谁会知道,谁能追究?”
云岁晚指尖很凉,吴诗雅浑身发冷,见她眼中有惧意,云岁晚继续说。
“你那个手眼通天的祖父现在可护不住你,更何况还是你先买凶杀我的。”
“我何时买凶杀你了?云岁晚,罗织罪名是要有证据的。”吴诗雅没什么底气地否认。
云岁晚耐心地抽出了那支金钗,“吴大小姐可记得这钗子,琳琅阁的珍品,有价无市,只此一支。”
吴诗雅眼神闪躲,还想狡辩,金钗的锋锐已经抵上了她脸颊。
云岁晚俯身,“你不需要说服任何人,我本来也没打算带你上公堂。”
吴诗雅眼中的惧怕真切了几分,“你要把我怎么样?你敢无缘无故戕害贵女?”
云岁晚差点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我为什么不敢?你一个养在深闺,手不沾血的大小姐都敢买凶杀我,我为什么不敢反击?”
云岁晚抬手,一粒丸药落在了她手中。
“吃下去,等天亮的时候,你的尸体也僵得差不多了。”
吴诗雅当然不会吃,她死命挣扎,云岁晚直接钳住了她的下颌,眼看着那丸药就要入口。
“我有一个秘密,我告诉你们,饶我一命。”
吴诗雅从喉管中挤出一句话,眼神中早就没了傲慢只有恐惧。
“什么大秘密能抵得上吴大小姐的性命?”云岁晚审视着她,根本不信她一个小姑娘能知道什么。
“宸妃。”吴诗雅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立刻说:“我知道的秘密关于宸妃。”
云岁晚和楚修远对视了一眼,将吴诗雅扔在了抵上。
屋子的人都退了出去,只剩云岁晚楚修远和被捆在地上的吴诗雅。
云岁晚颊边跳动着烛光,落在墙上映出一张绝色的剪影。
吴诗雅顾不上嫉妒,把自己知道的吐了出来。
“宸妃当年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