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芙走进公安局时,是早上七点半。
十二小时后,她拖着行李箱,又走出了公安局。面对十二小时的问询,秦芙身子有些扛不住了。
她的心很慌,或许是前一天晚上没休息好的缘故。
秦芙下楼时,心越来越慌。仿佛下一秒,她就能连人带行李,一块滚下楼梯。
她定住脚步,回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难受。
好像,警察问过自己顾以安行踪后,她的心思就不能静下来了……
综合警察的问题,秦芙有了大致脉络。顾以安在徐萍被杀案件上,有重大嫌疑。现场留着一把刀,直插进徐萍的心脏。
刀柄上有顾以安的指纹,现场还有顾以安的血迹。
突然,秦芙手中一松,她的行李被人接了过去。秦芙吓了一跳,朝着那人看去。只见张管家神情肃然,
“秦小姐,我来拿。”
秦芙怔怔的,直到走在顾家的商务车边,看见顾老爷子那张脸,她才回过神来。
“爷爷……”
秦芙的声音在喉咙里裹了一道,吐出不甚清晰的词。
“孩子,上车再说。”
原来,顾老爷子早就在这儿等待秦芙了。秦芙听出端倪,他没有等同在大楼里的顾以安,却在等自己。
也就是说,顾以安的事情很麻烦。
“是徐萍那孩子指证的你。”
张管家转过头,脸上带着肃杀的神情。顾老爷子见秦芙没有惊讶,他反而有些惊讶了,
“你知道?”
秦芙摇头,
“这孩子诬告我不是一回两回了。”
秦芙眼底泛出幽暗的光,“她妈应该跟她交代过,只要不好的事情,统统往我身上赖吧。不过都无所谓了,我爸死了以后,我一直在深市。她诬告不了我的。”
砰!
顾老爷子狠狠用拐杖敲击地板,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张管家叹气。
秦芙默然。
她一向不以血统论证什么,但是这次在小丸子的事情上,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孩子也是人,不能把每个孩子都想象成天真无邪的模样。
孩子疯起来,比大人还要恐怖。
“爷爷,顾以安还在里面。”
秦芙把自己拼凑的现实,告诉给了顾老爷子。顾老爷子并没有想象中的担忧,他只是仰天长叹一声,
“小芙,他的事情,确实复杂。不过我相信他没有杀人,他是律师,还是你们行业里的翘楚,
我相信他有自保的能力。”
老人的眼底浑浊。
他说不担心,秦芙却在他的眼底深处,看出隐隐的担忧。这份担忧很复杂,还夹杂一些恨意。
“爷爷,您有没有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顾老爷子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