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
话音落下的刹那,那股冲击他理智的虚幻海潮便急急暴涨起来,转瞬淹没他的大脑与神经,将他高高抛掷而起。
极端的杀意混合着痛苦与舒爽,让他眼前的万事万物都化为了一种迷离而瑰丽的幻觉。
禅院直哉眼睛瞪大,仰着脖颈,像条渴水的鱼,呼吸乱得一塌糊涂,蝴蝶骨轻轻抖着,浑身过电似的颤了两下。
过了一阵,他缓过神。
意识到自己方才的难堪模样,他愈发恼怒,金色的眼蒙上一层阴翳,杀意浓得有如实质。
也就是这时,禅院直哉突然发现自己能动了。
骨折的手恢复如初,他还未来得及为这医学奇迹窃喜,身体已经由着渴求作主,手背青筋暴起,猛然伸向少女的脖子。
用力,收紧;用力,收紧。
纤细的颈在他手下犹如濒死的鹿。
只要再紧一点,再紧那么一点点……
他盯着她的脸,那张清纯的面容仍带着笑。
“……”
扼住她要害的手一点一点松开了。
禅院直哉沉默着,颤抖着,抬起她的手,重新放进了自己嘴巴。
口腔濡湿而黏腻,殷切讨好着入侵者。他本该感到恶心,本该感到作呕。
可他没有。
他耳根烧红,上挑的眼晕着迷离的水,放轻了呼吸,眸光流露出一种着魔似的痴迷。
奇特的快感,诡异的满足。
再往里一点——
他难以遏制地颤抖起来,而打断他的,是一股刺鼻的,恍若草木烧着的味道。
“?”
禅院直哉愣了一下。
他下意识抽动着鼻尖。
这是……艾草?
这里怎么会有点着的艾草?
也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梦境倏忽崩塌,碎了个干干净净。
禅院直哉从梦里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循着气味的来源偏过头,发现了一捆熏着的艾草。
他又往右偏了下头。
艾草。
他竭力转动眼珠上瞥。
艾草。
禅院直哉:“……”
他只不过昏迷了一阵子,怎么自己就变成了艾草熏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