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种种下来,他就要让朱云深再也不能感受到他炽热的情绪、真挚的情感,从今以后,只能接受他没有感情的讨好和相处。
“安澄,你最近看阿深的眼神为什么那么奇怪?你想要□□了吗?”
正在走神的安澄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一趔趄,险些从树上摔下去。
他猛地扭头看向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自己身旁的朱河,“你在胡言乱语什么?!我怎么想眼神,我只是普通的□□而已。
“不是,我只是想要□□,那眼神也根本不奇怪。
“不对,我没想要过眼神,我那□□很普通。”
一句这么简单的话怎么都捋不通顺,说着说着安澄给自己说急了,最后一次大声反驳道:“我的眼神一点都不奇怪,我只是想和朱云深□□!!!”
此话一出,周围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即使安澄没有转头,也能够清晰明显地感受到周围其他鸟的视线慢慢地移到了他的身上,其中充满了探究、打量、沉思、戏谑,周遭仿佛还响起了窃窃私语的声音。
在这样的眼神包裹中,安澄缓慢且安详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再见吧,糟糕的世界!
“嘎嘎嘎——安澄你害羞了?”偏偏朱河还在不安生地逗弄他,一边野鸭笑一边大声地说:“想和阿深□□也没什么,繁殖季到了,这都是很正常的,你害什么羞啊?想就是要大声说出来!”
安澄双眼紧闭地控制着身体转了一个方向,用自己的尾巴对准了朱河。
朱河不依不饶地跟着他转,“你每天都和阿深待在一起,是不是早就□□过了啊?”
安澄把头钻进自己的翅膀底下,将耳孔堵得严严的,不愿再去听朱河的污言秽语。
“但是两只雄鸟要怎么□□呢?我还挺想知道的。”朱河伸着脖子,将脑袋从安澄的翅膀后面钻了进去。“你跟我说说嘛,我们之间的关系,你跟我说说怎么了?”
他隔着绒羽用喙啄了啄安澄的脑袋,“我没想怎么样,我就是好奇,你要是实在害羞,就小声地跟我说,我保证不告诉别人!”
这是害羞不害羞的事情吗?
这是无中生有、凭空想象、凭空捏造!
他安澄这么清清白白的一只鸟,还是黄花大闺男,贞洁对于他来说无比重要,就这么被污蔑和朱云深有关系,那怎么能行?
万一别的鸟觉得他是不自爱的烂白菜怎么办?到时候他还找得到对象吗?
而且跟别人就算了,偏偏还是跟朱云深……
安澄压了压狂乱跳动几乎从喙中钻出的心脏,把涌上来的情绪也给深藏住。
怎么能是和朱云深呢?
“你们在做什么?”蓦地,一道声音从旁响起。
听着这熟悉的语气,安澄和朱河俱是一惊,后者立马将自己的脑袋从翅膀下面给拔出来,为表清白,甚至还猛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不是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朱河急急地解释,长喙一张一合之间就把安澄给出卖了。“安澄刚刚当着大家的面说他想要和你□□,想得吱哇乱叫,我们都听见了。”
说完之后,立马拍拍翅膀走鸟,将尴尬留给安澄一只鸟。
安澄:……
装死,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装死,除了装死之外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
所以他一动也不动地埋在翅膀里,假装根本没有发现朱云深已经回来了,心中还暗自期待着对方不要细问朱河说的垃圾话。
然而事不遂鸟愿,越是不想来什么就越会出现什么。
“所以你这段时间行为动作这么奇怪,就是因为想要□□了?”朱云深贴着他的翅膀低声问。
“不是!”安澄大声反驳,立马把自己的脑袋拔出来,怎料喙却在抽出的瞬间和另外一个半坚硬的东西触碰上。
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碰到的是朱云深的喙!!!
他他他,他什么时候离得这么近了?这这这,这用人类的话来说是不是接吻了?!!!
安澄猛地退后几步,直到背碰到树干实在退伍可退才停下。“你你你,你干嘛凑这么近?!我我我,我才没想过要和你□□。”
夭寿了夭寿了,一只珠颈斑鸠竟然和一只红隼接吻了(虽然是意外),他对不起这个身体原来的主鸟(虽然是意外),也对不起鸟界的各个珠颈斑鸠(虽然是意外),他是珠颈斑鸠界的罪鸟(虽然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