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役愣愣的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眼被丢在脚前的……尸体?
哦,胸口还微微起伏,那还是活人,他皱眉指向她侧后方,道:“这是谁?我立即去请大夫。”
潘筠回头,这才看到周捕头站在一架子的武器前,正皱着脸看她。
潘筠立刻挥手和他打招呼,“周捕头快来看,我抓住采花贼花不柳了,你快来验明正身!”
周捕头皱眉走上来,低头看了眼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人问,“我怎么知道他就是花不柳?”
潘筠立刻掏出一个人皮面具往他脸上糊,“这是我从他脸上揭下来的,你看,这样是不是就是那五张人像上的一张了?”
人皮面具粗粗挂在花不柳脸上,只能勉强看出来一点。
周捕头依旧皱眉,检查了一下他身上的伤后问,“你在哪儿抓住的他,他身上的伤都哪来的?”
潘筠:“我打的,我认出他来,他就要杀我灭口,我一下就反抗了,我们激烈的打斗,整整打了一天才把他拿下。”
周捕头看着精气神十足,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的潘筠,问道:“是打了他整整一天吧?说罢,都有谁参与了?”
潘筠道:“我师侄妙真,就我们两个。”
周捕头定定的看她,潘筠一脸无辜的回望他,伸手:“周捕头,八十两赏银……”
周捕头拍掉她的手,“验明正身才可以。”
一旁停住的衙役立即道:“我去请仵作。”
潘筠:“……不是请大夫吗?”
衙役一脸严肃,“仵作也是大夫。”衙门的人把花不柳抬进仵作的验尸房。
仵作一看花不柳的情形,立即合上工具箱,从另一个角落里拖出药箱来,一边给他止血一边道:“还愣着干什么,快请大夫啊,我哪能治这样的伤?”
衙役和周捕头都没动。
周捕头道:“先把他弄醒,我要验明正身。”
衙役道:“您先治着,不死就行。”
仵作一看明白了,这不是无辜之人。
虽然如此,仵作还是尽心治疗了,但周捕头要问话,他还是把人扎醒。
花不柳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眼睛已经肿得几乎看不见,昏迷前的情景来回在大脑里循环,他一脸的麻木,连愤怒都生不起来了。
周捕头凑上去看他,冷冷地问道:“花不柳,你可认罪吗?”
花不柳的目光僵硬的挪到周捕头脸上,最后滑向潘筠。
他紧紧地盯着潘筠,声音嘶哑道:“龙虎山潘三竹,我记住你了,不管是转世投胎,还是做鬼,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潘筠冲他微微一笑道:“贫道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转世投胎会变成一只公猪,且是十世公猪,只要养到二十斤就会被阉割,再养大半年,年底后被杀,再投胎,再被阉,再被杀……”
周捕头:……
衙役和仵作:……
花不柳的愤怒重新被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