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天下人人皆圣,否则只要有私心,门阀世家的形成便是不可逆的。
他们总是会出现的,即便他这一代不会有,也会在第二代,第三代之中出现。
既然这样,那便提前定好性,一个王朝最容易的改革期就在王朝的开拓者那一代,而他,正是如此。
不服的就杀,以他的威望,杀一人,百人,万人都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
“他登基了!”
“他自称朕了!”
“他立国了!”
啪!
华贵的玉盏在明亮整洁的大殿内被砸了个稀碎。
本该壮年,但却有白发隐于发从间。
刘彻的双眼赤红,怒目圆瞪。
张启定都立国的消息传回了长安,虽然早有准备,但真到了这一天,刘彻仍然无法抑制住这满腔的怒火。
殿内鸦雀。
众内臣皆无言。
这是内朝议事,所以在的都是刘彻的近臣。
羽林郎,侍中,大夫。
军事,经济,谋士。
他们熟知刘彻,所以没有人敢在这一刻出言,暴怒中的君王是最恐怖,特别是这还是一个雄心不算小的君王。
良久。
大殿中的暴怒之声渐渐平息。
毕竟已经当了十几年的帝王,刘彻虽然在震怒,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在思考。
“收拾下!”
“诺。”
太监侍女们连忙将满地的碎盏收拾妥当。
跪坐在上首,刘彻目光冰冷。
“新式匠作那边如何,能否在春来之前打造出足够的装备?”
负责该事的侍中桑阳起身拱手。
“回禀陛下,前去两岁间熔炉坊的数量每日新增,加之从兖州,青州方向收购的矿石,单以军备而言亦是足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