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阁下手下留情。”邓恢急忙大喊。
“圣上!”
文武百官更是一脸担忧的大叫道。
“李隼,我可告诉你,这位的手段,可比我要狠辣许多,要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可谓是手到擒来。”任如意漠然道:
“现在还不当着群臣,当着史官的面,大声说出当年昭节皇后因何而亡。”
李隼强忍双肩剧痛,咬着牙,大声喊道:
“皇后,乃遇火而亡。”
群臣一听,有人忍不住的说道:
“先皇后之死难道有蹊跷吗?”
如今一听昭节皇后不是死在任如意之手,那么贵为一国之母的昭节皇后,怎么可能无端遇火亡故。
“各位是不是以为李隼是命在人手,才被逼的这么说。”任如意从袖口取出一叠纸张,暗运内力,撒向群臣所在之地,再道:
“看好了,这些是内廷起居注和太医院仵作尸格单当年的原本,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先皇后乃因火焚窒息而崩,李隼明明知道皇后的死因,可为什么当年一定要定下我刺杀皇后的罪名。”
任如意面带嘲讽的继续道:
“呵呵,别装着那么吃惊,当年李隼私下勾结北磐,却又被娘娘发现,才纵火害死娘娘,我不相信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知道。”
“娘娘赴死,是因为恨李隼私通外敌,才不愿意再做这皇后,也羞为这无耻人之妻。”
一个中年人也就是初国公高声喊道:
“任辛,你即使有冤,也不能劫持圣躬,毕竟,雷霆雨露,莫非圣恩啊。”
“对,没错,莫非圣恩啊。”不少人附和道。
“果然,世上哪里都不缺跪久了的狗腿子。”杨蛟袖袍一挥,偌大的木箱凭空而现,落在群臣的面前。
任如意见状,开口道:
“雷霆雨露,天大的笑话,你们以为我今日此举只是为我自己鸣不平吗?你们错了。”
“李隼不仅擅改史书,向天下人隐瞒自己谋杀发妻的真相,更将这些年来,朱衣卫为国所行之事全数从史书中抹杀,你们面前的木箱内所放的案卷。”
“都是历代朱衣卫用鲜血和性命换来的一桩桩功绩,这些年来却不见天日,一直被锁在朱衣卫的册令房里。”
“邓恢。”李隼一听,眸中不禁流露狠厉之色。
“臣从未与他们勾结。”邓恢忙不迭的解释。
“李隼,你为什么敢在宫门外无故缢杀朱衣卫,却不敢将这桩桩功绩昭告于天下,不就是因为自先皇帝起,便只将朱衣卫当作完全不需要尊重的贱奴。”
“即便朱衣卫不惧生死,侦破了循王谋逆案,折损一百六十人大破剑南军,即便连杀他国凤翔、定难、保胜三军节度使,为安国除去南平信王,褚国袁太后,却也不配在史书上,留下一点点痕迹。”
“可就算朱衣卫做的都是脏活,难道就不配有功于安国吗?”任如意望着群臣,又问道:
“这些事情,你们知道吗?那你们甘心吗?他既能如此对朱衣卫,焉知他日不会如此对你们。”
“够了,任辛,你到底想要如何?要杀朕,便动手,朕是安国之主,做了便做了。”李隼不顾身上剧痛,慨然大笑:
“成大功者,不谋于众,成大事者,自然不拘小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