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微微一笑:“坐。”
酒过三巡。
瞧着余咨皋似镇定了一些。
沈烈才拿起蒲扇摇了摇,平静问道:“俞大人如今春风得意,想必拿了人家不少好处吧?”
余咨皋一时哑口无言。
竟然无力反驳。
沈烈也不计较,便又徐徐道:“如今这江南之地,强干弱枝,守内虚外之势,已到了不得不变的时候,余大人以为呐?”
这又是一个余咨皋答不上来的问题,便只好张口结舌的愣着。
顿了顿。
沈烈便一边给自己煽着风,一边又徐徐道:“本宪倒有一策,寻一处风水宝地开谷物所如何?”
话音落。
余咨皋只稍一沉吟,便赶忙正色附和道:“甚好,此今日起,卑职愿以总宪大人马首是瞻!”
沈烈等的就是这句话了,见拿捏住了此人,便挥手道:“走吧。”
瞧着余咨皋恭恭敬敬的站起身,行了一礼,然后领着十来个护兵告辞离去。
院门关上。
刀十三一挥手。
自然有几个缇骑中的好手跟了上去,一路尾随着这位余大人,要看看他到哪里去。
而这位名将之后,执掌大明两省水师的提督大人,在沈烈和张简修这样的老油条面前,嫩的就像个不谙世事的雏儿。
月下闲聊。
沈烈可算明白了,为何后来这南明朝廷的百万大军在清廷兵锋之下,竟不堪一击。
“何至于此?”
沈烈不解,这位爷好歹也是名将之后呀,他爹没教给他怎么带兵打仗倒也罢了,连心眼也没传下来么。
张简修也跟着叹气:“许是骄纵,又或许是慈母多败儿,这谁知道呐。”
可不管怎么说,如今这铁板一块的江南之地,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
不出一个时辰,那几个盯梢的缇骑回来了,走过来向着沈烈耳语了几句。
“大人,余咨皋进了杭州织造衙门?”
沈烈点点头,轻声道:“嗯。”
想了想。
沈烈又轻声问道:“管杭州织造的大太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