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颜瞧见小姑娘那一脸馋样,她偷摸的笑了出来,摸了一把铜板出来,买了两串糖葫芦,一把递了过去,孟九夏下瞧着那红艳艳的果子,口水忍不住的往下流,但她没有立马就吃,小心翼翼拿好。许朝颜瞧她那样有些好奇:“你怎么不吃呀?孟九夏小心翼翼的护着那糖葫芦:“我打算拿回去同娘和弟弟分着吃,她们从来没吃过这东西。”许朝颜揉揉她的脑袋,有些心疼:“你赶紧自个吃吧,以后咱们再买就是,如果让祖母知晓,咱们来了镇上还买了吃的,非扒了你一层皮不可。”在许朝颜的危言耸听下,孟九夏乖乖的把那串糖葫芦吞了下去,两人在街上随意的逛了一会儿,去蜜饯铺子买了一些蜜饯,又在杂货铺买了一些香料和辣椒,回去这些日子饭菜吃的太寡淡了一些。许朝颜嘴巴里一点味都没有,整日里都是青菜稀汤汤,肚子里像在打鼓一般,买了两个大肉包子,两人要了一碗茶水喝下去。她们也不敢在镇上耽误太久,便随那牛车回了村里,紧赶慢赶的割了两背篓草回去,了。等她们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祖母依靠在门边瞧见两人回来,阴阳怪气的道:“你们俩还知道回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去会私会。”李三娘对婆母这样的说法有些恼意:“娘,你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夏儿同颜儿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你可别随意说这些小姑娘家名声最重要。”祖母冷哼一声:“我也知道我家夏儿的性子,但是这喇叭花就不一定,万一耐不住寂寞出去偷吃我怕她把咱家姑娘给带坏了。”许朝颜对于她的冷嘲热讽并没有理会,径直往自个儿屋里去,片刻之后,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孟九冬探头探脑的从门外冒了出来:“娘说让我给你送些吃的过来,今日祖母本来不打算给你留饭的,还是娘背着祖母给你留了一些,你赶紧吃吧。”许朝颜瞧着孟九东虎头虎脑的模样,甚是可爱,摸了一块糖递了过去:“喏,这个给你吃,你出去千万别声张,要是被祖母还有桃花她们知晓,你下次可再也尝不到了。”穷人家的孩子平日里都吃不上几回糖,那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里弥漫,孟九冬乐呵呵的笑了起来:“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这是我们两人的秘密。”自从上次为孟九夏花了银子,又拿了几匹布出来给全家裁衣裳,又送了孟九夏一只簪子,许朝颜看着手里为数不多的银钱犯了愁,这钱没挣到,倒还花出去不少。那日去镇上赶集又花了一两出去了,手托着腮思索起来,到底要如何才能赚到银子,在这古代生存下去,别人穿越过来都是带空间技能,还有的不是公主就是世家千金,哪里像她这般倒霉悲催,穿成丑女就算了,还穷的叮当响。好想找块豆腐撞死,许朝颜又叹了一口气,这日子何时才是个头?这些日子在学堂里,齐天赐总会偷摸找机会,把孟九和的苏澈书藏起来,要么就是把他的笔给折断。对于这些小把戏,孟九和都没有看在眼里,他不想声张是不想让先生为难。平日里为难他的就那么几个人,大致猜想一下就知道了,他忍气吞声也是不想把这件事情闹得太难堪,先生平日里对他寄予厚望,也给了他很多帮助,那几个不认真读书的人都是靠家里关系砸钱送进来的,想着能识几个字明辨是非就好,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放旬假便是孟九和最难的日子,眼瞅着明日又要放假,他一点回家的欲望都没有,翻着手中抄了一半的书,他冥思苦想,要不这次便不回去,留在这里多抄一些书,赚一些铜板也好,总比回去面对那丑恶的脸要强的多。对于这些小打小闹,并没有影响到孟九和。齐天赐心中思量着对策,这孟九和平日里不是自持是君子吗?要不我几个人带他去那窑子里喝上一顿花酒,在把这些消息散播出去,让先生知道他的为人留下一个坏的印象,有人提出这个方法。看他以后还怎么混得下去,几人帮着约了孟九和好几次,都被人给拒绝了,看来这条路又行不通。他有些懊恼的拍拍头,这人简直就是油盐不进,难搞的很。这日他正好在自家酒楼里喝着闷酒,突然角落里传来,几人嘀嘀咕咕的声音,想给主家的马下巴豆粉,谁让主家太苛刻下人。齐天赐便侧耳听过去,原来是弄些巴豆给他吃下去,让他一直拉肚子,想到这里,齐天赐心里有了计策,这马上又要到了一次小考的时候,到时给那孟九和弄上一些巴托,让他上吐下泻他就考不了,让自己狠狠粗了一口气。他也顾不得喝酒,丢下酒壶便往街上走,去买了那巴豆粉回来,揣在怀里。同张旭阳说了半天,那小子死活不同意,说万一被先生知晓了,他俩肯定吃不了兜着走。齐天赐拍拍他的肩膀继续诱惑:“你就是不够果决,那小子一次每次压你一头,咱们就要对他狠一点,再说了明日就放假了,他吃了这巴豆上吐下泻也是回去以后的事情,先生怎么会把这件事联想到我们头上,你就不想看他出丑吗?”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堂堂孟秀才拉了一裤兜,尤其是在大街上,或者在先生面前,这等有趣的事情,难道你就不想看吗?”张旭阳被他说的有些心动了,他便应了下来,两人随即便找了机会把那巴豆粉掺在孟九和喝的水里面,两人同他挨得近了一些,见他把那杯水喝了下去,他们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等着看他出丑。结果几个时辰过去都没有反应,齐天赐还埋怨放少了,老板是不是忽悠他。夜里,梦九和也不知道白日里吃错了什么东西,夜里连着跑了好几趟,同他睡在一起的人见他跑了好几趟,有些关切的问:“孟兄,你今到底是吃了什么,怎么肚子闹得这般厉害,要不我去找大夫给你瞧瞧。”孟九和又倒了一杯温水灌了下去,这会子已经不那么难受了:“还是算了,等明日再说吧。”孟九和连着拉了好几趟,身子有些无力,等到天空泛起鱼肚白的时候,他才终于小憩了一会。次日,他强忍着不适适继续听先生讲课,因着要放旬假回去,先生也就讲了半个时辰的课,便放他们离去。期间,孟九和又喝了一杯热水,压下那不适感,同他一起交好的人,见他面色憔悴关切的道:“你要不一会儿赶紧去瞧瞧大夫,刚刚先生瞧你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你可别在先生心里落下不好的印象。”孟九和应付的点点头:“我一会路过医馆就进去瞧瞧。”随手收捡两件衣裳就和别人出了学堂,路过药铺的时候买了一些止泻的药,但也要等到回家才能熬,这会儿肚子也不是太难受,他便慢悠悠的往村中走去。谁知才过了没没多久,那排山倒海的滋味便又传了过来,齐天赐一伙人打算看孟九和出丑,结果一直等到他出了镇子,都没有看见。张旭阳一脸不情愿:“算了,我不想去了,你们自己去吧,我家里还有事情。”齐天赐一把拉住他一脸神色不快:“张兄,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别再推辞了,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你如果这时候离开,我就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捅到先生那里去,谁也别想好过。”张旭阳见他虚伪的面孔露了出来,他这时才有些后悔,早知道不要同他做这些无聊的事情,但也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他无奈的只能跟了上去。孟九和在前面慢悠悠的走,他们几人也不好跟的太近,最后齐天赐雇了一辆马车,坐在马车里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孟九和一路慢悠悠的往村里走去,那不适的感觉越发越烈起来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他便跑了两次看着天色越来越晚,他在加快了脚步。远远的便瞧见那一缕缕炊烟,心里嘀咕在走半个时辰便能到家了。齐天赐他们一路跟过来,热闹没瞧见屁股都坐麻木了,马车一路慢摇的他们想吐。孟九和也有些疑惑,这一路上一辆马车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这本来就是一条大路,他也不好上前询问,便不再理会。齐天赐突然开口:“张旭阳,你说咱们突然窜出去,吓吓他怎么样?他若一病不起,下次考核你便是那甲等了。”还未等张旭阳同意,齐天赐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恶鬼面具,一人扔过去一个:“你们赶紧把这个套起来,一会儿咱我们就站在他身后,趁着孟九和不备扑过去。”那几人一脸兴奋的模样,摩拳擦掌:“好想瞧瞧这孟秀才被咱们吓到的模样。”孟九和扶着那树干站起来,他拉的已经有些虚脱,嘴巴也有些干裂,脚上也没有力,刚刚差点都站不稳,一会儿回去把药煎了喝下去,应该要好一些。他歇息片刻以后正打算继续赶路,突然听见悉悉索索的声响,他心下一惊,打起十二分精神这天色已晚,这树林里不会出现什么野物吧?虽说他是在村里长大的,但从小也很少上山,家里人把他养护的很好,他心下有些恐慌,也加快了步子突然一个鬼面影子在不远处出现,再那微弱的光芒折射下有些诡异他被吓了一跳,拍着砰砰砰跳个不停的胸口。他平日里并不信鬼神这一说,但听村里老人说,这林子里有些不大干净,那些饿死的,冤死的,经常被扔在这里,一般很少人往这边来。他刚刚也是一时情急来到了这一处方便,那张牙舞爪长獠牙的残影在他脑海里闪过,小的时候祖母为了不让他们瞎跑,便说那山里有吃人的妖怪,糊弄家里不听话的小孩。他不会就这么凑巧,便让他遇见了吧,步伐愈发快起来,他跑的越快,后面越追的紧,当他听见那沉重的脚步声时,他才反应过来,这是故意有人恶作剧吓唬他。他站在一棵树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上下不断的起伏,待那口气喘匀之后大声道:“你们是谁?为何要装神弄鬼?”齐天赐生怕他听出声音,便捏着嗓子道:“我们是拿你命的人。”,!说完便举起手中的虎头,朝他挥舞过去。孟九和虽说全身无力,但生命受到威胁时,脚下也是快起来起来,几人挥舞着棍子,追着他往那林子深处跑去。张旭阳本来就对这拙劣计策不屑一顾,他掀开面具小声道了:“幼稚的玩意儿不想玩了,吓唬吓唬就好了。”谁知道齐天赐一巴掌呼在他脑门上:“这都到了关键时刻,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放弃,你没瞧见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赶紧加把劲儿。”说完拽着他又往前冲了上去,一个不注意齐天赐脚下被什么东西给绊住,一下子便把孟九和扑倒,感受到身上那温热的躯体,孟九和此时也不再害怕呵斥道:“你们到底是谁?想做什么?”齐天赐呵呵呵的笑了两声:“我们是谁?我们是要你命的人!”说着便又挥着斧头,两人扭打在一块。齐天赐平日里在家娇生惯养,根本不是孟九和的对手,他身上挨了好几下,被打的疼了,脖子也被孟九和死死的扼住。他此刻脸色有些泛青,空气越来越稀薄,感觉自己濒临死亡的感觉。张旭阳瞧着眼前的一切,早已吓得六神无主,跟着来的那几人也站在一旁,压根没有帮忙的意思。齐天赐见没有人过来帮自己,挥舞双手着乱抓着,随后抓起一块石头胡乱的砸了过去,“砰”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起。待孟九和终于呼吸到那新鲜的空气时,他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此刻那几人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瞧见孟九和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张天赐这时候才感觉自己手上粘糊糊的,凑到跟前一看,那殷红的血让他顿时吓了一跳,他有些慌乱手在身上擦了又擦,一脸惊慌失措:“张旭阳,你是死的吗?还不过来瞧瞧他死了没有?”张旭阳颤颤巍巍地走了过来,用手在他鼻尖探了一下,他吓得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有些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这是把人砸死了。”齐天赐有些后怕颤抖的开口:“我就轻轻砸了一下,这小子也太不中用了吧,就这么死掉了,你们都是同伙一个也跑不掉,别想推卸责任。”:()丑女只想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