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年趁机偎到她怀里,小猫洗脸似地蹭了蹭她的肩膀。
她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对着毕方祖凶道:“回去后再收拾你!”
车灯原是黯淡无光,一听她的话,立马闪烁到亮瞎人眼。
毕方祖瞬间澎湃难平,回味着她在自己身体里,玉足暗自践踏他的痛快淋漓,如同玫瑰被她碾碎成花泥,化作春泥更护花。整个人狠狠期待“回去后”的奖赏了。
乔斯年见到这贱样,怎会不知他的德性。可惜这只贱鸟现在是她的坐骑,身为鬼王背后的男人,万不能小家子气。
偶尔拈酸吃醋,还能算情趣。要是次次如此,她该不耐烦了。从小耳濡目染,乔生很是识大体。
小枝瞧着布置成灰色系的肃穆客厅,很是有些兴味索然。
人都还没到齐,戏怎么开场?
“他们来了没?”她传音道。
“我办事,你放心。”乔斯年轻声道。
既然要办灵异综艺节目,何不把豪门争产作为第一站?
豪门夺产明星活。佛这几个字随便排列组合,都够香江娱记和八卦星人颅内高潮到戴呼吸机的地步。
此时的香江经济上被称为亚洲四小龙之一,港娱又是东方好莱坞。只要打响名气,不愁向世界传播,松动地母的封印。
刚开始拿到这个时代的“针孔摄像机”的小枝,还一副黑人问号脸。
最小的摄影机都有拳头那么大。
好在乔影
帝的助理阿May,想象丰富,出了主意,把摄影机装在了男记者的假肚腩和女记者的盘发里。
到钟宣布遗嘱,律师和保镖团先就位,严阵以待。
乔格娜她们倒是先来了,知道自己得不到什么好处,反倒淡定得很。
大小姐乔格娜对乔斯年打了声招呼,就找小枝说话。
“结婚?不可能!就凭他温柔小意?难道婚姻里,温柔的主人就不是主人了?”
小枝原本对她还算欣赏,没想到还是不能逃出时代的桎梏。很多所谓豪门富豪的原配妻子其实自己就商业手腕惊人,奈何她们结婚后,不仅囿于后宅争斗,还将事业移交给了丈夫。很难不怀疑是他们的诡计。
乔格娜被她略带失望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原来你是不婚主义者。我没别的意思……”
小枝打断她:“我知道你是好意。这件事不必再提了。我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她没有什么信仰和主义,她只为自由和她们而来。或许,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符合女权主义的定义了。女性从来不需要完美无缺。这个世界也不靠完人去拯救。
原本心里还有些期待的乔大少,只好安慰自己永远是正宫,没名没分总比连一席之地都没有的贱鸟和沈贤侄要强。果然,有了对比,他心里舒坦多了。
乔格娜其实是留学海归,只是因为现今豪门把文凭当陪嫁的风气,被迫做个不工作的大家闺秀,内心因为新教育和旧家庭煎熬挣扎,没有勇气做个出走的娜拉。
说开后,反倒和小枝、乔格菲三人一起有说有笑。
太太儿子们姗姗来迟,表面风清云淡,内里心急如焚,恨不得手撕法王。
最后到场的反而是推着轮椅的密宗弟子和穿着红色金边纹袈裟的法王。
小枝望定轮椅上的乔谷之,好悬才未脸色骤变。
被九尾狐玉藻前传授女娲道法,她早就在灵识中见识过僵尸始祖女魃。女魃其实已经到了神灵的境界,没有普通僵尸的特性了。不过是集天地怨气于一身,常给开始依靠外来父系神灵作威作福的某些部落降下旱灾罢了。
乔谷之的指甲已经染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赶时髦做了美甲。虽然画了妆,涂了腮红,但还是遮不住一脸的死气。
乔斯年他们则是闻到他身上有一股香气传来。很香,但很怪。
是一种花开至糜的香,水果腐烂的香,是一种腥香。
苟延残喘,人之将死,散发出的最后一刻极尽生气的气味。
乔斯年摸摸高挺的鼻子,忍不住靠近她,挽住她的手臂,汲取冷香,驱散怪味。
小枝当然也闻到了。
这不过是僵尸被封印怨气后,尸体散发出的味道。就像刚腐烂的水果,甜美扑鼻,内里糜烂。
乔谷之机械地开口,声音像含了陈年老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