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内托也有些可惜。“阿里斯塔克?日心说?”
巴尔萨蒙想了想,有些惊讶。
“是的,大人,现在地圆学说已经开始被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而且论证起来相对容易,只要完成一次环球航行就可以。”
维内托说道。
“但关于其他方面的问题,比如地心说和日心说哪个才是真理,这还需要更高级的观测设备。”
“好吧,在没有得出结论前先不要公布研究结果,这在教会眼里可是大逆不道的行为,陛下愿意保护你们,但你们不能太嚣张。”
巴尔萨蒙点点头。
众人都是欧洲最先进的学者,好不容易聚在一起,没有教会的制约,前途又有了保障,大家都非常开心,一边痛骂罗马教廷对于科学研究的抵触态度,一边交换着自己的研究成果,聊得火热。
太阳落山,月牙悬挂,学者们纷纷告辞,回到自己的住处。
“维内托,有什么事吗?”
巴尔萨蒙送完客人,现维内托还留在这里,愣了一下。
“是这样,巴尔萨蒙大人,有件事情我得告诉您。”
维内托思索道。
“说吧。”
巴尔萨蒙温和地说。
“您也知道,我是佛罗伦萨人,早年前往博洛尼亚大学攻读建筑和天文,从十年前开始担任美第奇家族的建筑师,帮他们重修家族陵墓。”
“美第奇家族非常富裕,建筑非常庞大,这么庞大的建筑肯定无法由我一人设计,于是,在施工途中,我曾多次拜访韦罗基奥大师,相信您也听说过他的名字。”
巴尔萨蒙笑了笑。
“韦罗基奥大师可是当前意大利最著名的艺术家了,他的雕塑和绘画都非常有名,我当然听说过他。”
维内托点点头,继续说道。
“有一次,我在设计一处浮雕时陷入了思维困境,只好去求助韦罗基奥大师,他在第二天给我带来了一份草稿,当即让我茅塞顿开。”
“正当我夸赞他的手艺时,他却摇了摇头,说这份草稿并不是他的手笔,而是出自他的学生。”
“我当时极为惊讶,找到他的学生,和他谈了谈,还看了他的一些随笔。”
“我现,此人思维敏捷,才华横溢,他的天赋绝不仅局限于绘画和雕塑,在数学,建筑学和自然哲学方面都具有一些独到的思考,甚至比我的思想更加开阔。”
“在我来之前,曾邀请他随我一同前往君士坦丁堡读书,但他拒绝了,想跟随韦罗基奥大师完成学业。”
维内托无奈地摊了摊手。
“不过他也说,当他完成学业后,会试着前往东方找一份工作。”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过也谢谢你。”
巴尔萨蒙呵呵一笑。
“对了,这孩子叫什么名字?我以后也能关注一下。”
“他的出身不太好,是十几个孩子中的一个,还是个私生子,家境只算小富,童年在农村长大,但过得还算幸福。”
维内托想了想。
“由于他是个私生子,理论上没有自己的姓氏,人们一般称他为芬奇小镇的列奥纳多。”
“列奥纳多·达·芬奇,这就是他的名字。”
“挺不错的名字,我以后会留意的。”
巴尔萨蒙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