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面上,一支庞大的舰队迎风而来,为的巨舰上,双头鹰的旗帜猎猎飘扬。
“那是东帝国的利维坦,开罗之曜。”
若昂羡慕地看着庞大的舰队。
“要是我能有这样一支强大的舰队,该有多么好啊!”
“别想了,如果不算奴隶,这支舰队光是水手的数量都快赶上小半个里斯本的人口,维护费更是天文数字。”
堂娜撇撇嘴。
“东帝国的海岸线那么长,渔民本来就多,你就算有了这样一支舰队,有足够的水手么?”
“说得是,作为统治者,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认清自己,不做傻事。”
若昂呵呵笑着,拉起堂娜。
“开罗之曜是伊萨克皇帝的座舰,他估计也是来找父王谈论伊比利亚局势的。”
“走,我们去见见这位传奇征服者!”
……
地中海南岸,东罗马帝国,西境边疆区,阿尔及尔城。
阿尔及尔城是地中海南岸的大港口之一,从1o世纪以来便是重要的商业要地,是阿拉伯世界和基督教世界进行商业往来的重要枢纽。
最近二十年来,阿尔及尔战乱不休,扎亚尼德王朝的诸侯们在这里你争我夺,6上贸易因此衰退。
最致命的危机来自海上,哈夫斯王朝灭亡后,东罗马帝国的军舰和海盗开始转向扎亚尼德王朝,阿尔及尔当其冲。
海盗们蜂拥上岸,军舰群虎视眈眈,阿尔及尔人口流失,商贸断绝,持续不断地衰落下去。
后来,那不勒斯国王斐迪南也曾短暂占据过这座古城,不仅将财富掠夺一空,还在临走前故意毁坏了不少城防设施和基础设施,让阿尔及尔破败不堪。
当阿贝尔的西境军团攻占这里时,阿尔及尔已经变成了一座人口不足三千的小城市,半个城市无人居住,大片农田遍布杂草。
西境边疆区将阿尔及尔定为府后,开始引进流民,逐步占据穆斯林退却后空出的生存空间,城市得到了一定恢复。
当然,东罗马殖民者在大半年的时间里将阿尔及尔所剩不多的手工业体系全部拆走,工匠们在威逼利诱下迁往迦太基城,阿尔及尔彻底沦为了一座农牧业城市和商贸中转站。
殖民者也许会在客观上为殖民地的百姓带来更高的生活水平,但他们的目的始终都是掠夺,个人或许过好了,但整个民族的实力却缓缓流失。
在东罗马帝国占据阿非利加的二十多年里,当地的人口从来都没有增长过,一直处于净衰减状态,迦太基等大城市繁荣兴旺,广大内6却完全丧失了独立生存的能力,对东罗马帝国的商业体系产生了极为严重的依赖。
现在,东罗马帝国还将把阿非利加的老路在西境边疆区重走一遍,将其彻底化作帝国的原材料产区和商品倾销地。
城外的空地上,微风吹起尘埃,西境边疆区驻藩大臣阿贝尔·布彻尔骑着雄壮的骏马,审视面前的军阵。
军阵上空,旌旗猎猎飞扬,怒吼的野猪来自西境军团,金红的双头鹰来自皇帝的近卫军,染血的老鹰来自斯拉维斯血骑兵,衣着华丽的骑兵则是从迦太基等城市借调过来的皇家骑警。
除了这些正规军和半正规军外,军阵中聚拢着不少村庄民兵,他们都是被《宅地法》吸引过来的欧洲流民,战场不太敢上,搞搞袭击和抢劫还是没问题的。
阿贝尔行至正中,勒住缰绳。
“我叫阿贝尔·布彻尔,君士坦丁堡圣战士,西境边疆区驻藩大臣,贝贾亚公爵。”
阿贝尔雄浑的嗓音传遍了整个军阵。
“西境边疆区是罗马的故土,皇帝的领地,也是你我的家园。”
“前不久,皇帝来到这里,为整个西境边疆区制定了统治目标,册封一些柏柏尔诸侯为埃米尔,又为萨拉森农民赋予了自治权。”
“然而,皇帝的善意仅限农民,所有未经允许而私自传播邪教的萨拉森学者皆为异类,所有未向皇帝效忠的柏柏尔部落皆为叛逆!”
阿贝尔吼着。
“现在,还有不少匪帮在西境边疆区的核心土地上盘踞,还有不少萨拉森学者在一座座村庄间传播邪义。”
“我知道,阿特拉斯山脉中挤了很多柏柏尔部落,我们的那些仆从埃米尔对他们的掌控十分有限。”
“只要他们有了一些人马,就会不由自主地下山劫掠,这是他们的本性,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皇帝认为,我们应该打一场剿匪战争,将这一片狭长而丰饶的土地彻底稳定下来。”
阿贝尔挥动着粗壮的手臂,由东向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