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傅辰怕什么?
不光这些事情,自从傅屹为死后,与傅辰接触日渐多起来。
祝时宴发现傅辰刻意隐瞒着跟自己在一起的行程。
比如从北京坐庞巴迪回来时,比如从机场到檀山、檀山到公司他们都分别坐两辆车。
当然不排除傅辰不想暴露与自己关系的真正原因是觉得丢人。
那又为什么把自己安排进公司,还每天叫到总裁办吃饭呢?
公司那么多人,指不定哪天就被人撞破。
强行留下来与刻意隐瞒信息,这二者非常矛盾。
越想越离谱,祝时宴暗自诽腹,难不成当情人?
完全不可能好吧。
傅辰想睡谁睡不到?十多岁时他就曾听到小道消息,多少谄媚讨好者卯足了劲将男男女女往他床上送。
那时候他才刚刚成年刚刚接管GK呢,更别提拥有最多股份的现在。
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祝时宴从没见过傅辰身边有谁,嗯,总裁办也没有任何痕迹。
应酬时分餐而食的饭局他都不愿意吃,宁愿空腹喝酒,别提还要跟谁做点什么。
祝时宴恐怖幻摹,如果有人靠近傅辰,傅辰吐出来
好恶心,赶紧继续胡思乱想。
算了,他实在想不通。
可无论如何再不敢动逃跑念头,这个记性完全长够了。
午觉睡醒四点多了,祝时宴赶紧去到后花园打理花草,弄了俩小时,浑身都脏兮兮的。
累了,干脆一屁股在灌木旁坐下,发着呆摘蓝莓。
吃了饱饱一肚子,嘴角都被汁水染得乌紫。
背影却很孤单。
消瘦的肩膀,修长的脖颈,只有脸颊是圆润的,咀嚼时像某种地鼠一鼓一鼓的。
偶尔喂到嘴边的手指停下,呆呆看着某处,想起才吃一口。
轻咳一声,傅辰迈腿走出去。
听到动静的祝时宴扭头看来,寒暄路人的潦草方式,“哥哥,你回来了。”
“坐地上干什么,起来。”傅辰朝他伸手。
抓着傅辰的手祝时宴站起来,顺便提起脚边那小筐蓝莓,换了种寒暄路人的潦草方式,“吃么。”
“没洗。”傅辰嫌弃皱眉。
祝时宴收回手,两人慢慢朝附楼走。
半途中傅辰又改了性子,“给我尝尝。”
认认真真挑了几颗酸的,祝时宴塞他掌心,“超甜。”
难得捣蛋,傅辰没拆穿,面不改色地咽下。
走了几分钟两人到了楠木林,这些年虽然没人再来这玩儿,但每年游乐园设施会原封不动地换一批,所以还跟当年那样崭新。
两人不由自主放慢脚步,不由自主看着远处那些五颜六色的陈设。
因为侍弄花草,所以祝时宴今天穿得是齐膝的雨靴,还有小羊绒圆领毛衣,怕晒戴着遮阳帽。
他眯了下眼睛,缩小瞳孔的表情跟小时候如出一辙。
傅辰落后他半步,视线落在他的耳垂上,“想不想过去玩。”
“什么?”祝时宴转过身,“我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