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学过电脑建模设计,进度比别人慢很多。”
正常人或许会抱怨或者低落,但是他说,“我好像拖大家后腿了,如果影响大家进度该怎么办。”
听起来还有担忧未来的倾向,似乎跟逃跑毫无关系。
“没谁天生会。”傅辰宽慰道,“几千万的小项目不用放在心上。”
“”
几千万的小项目?
安静几秒,傅辰说,“不懂上来找我。”
祝时宴假装没听见,“以后每天我们都要一起睡觉一起吃饭吗。”
“嗯。”傅辰肯定答。
祝时宴想,那得快点逃跑了。
床头手机嗡嗡两声。
祝时宴爬起来拿,半途发现是傅辰的信息。
因为距离太近在重新躺下来时,他下意识一扫手机屏幕信息,看见一串英文病例。
窄窄的上方屏幕映出眉眼,傅辰云淡风轻地锁了屏。
祝时宴问:“哥哥你病了?”
掌根支着脑侧,傅辰幽深又静谧地凝睇着他,“希望我生病吗。”
“不希望。”
在不可避免地对视中,祝时宴尽量移开视线,于是目光只好往落在傅辰轻薄的嘴唇上。
那嘴唇棱角分明形状完美,泛着健康的微红。
不像傅屹为永远都是绀紫的。
在这短短几秒的回忆中,谁曾想被子下的手忽然发难。
傅辰捏着他的后颈,指腹有一搭没一搭地摩挲着,他手上动作温柔,嘴里问出的字眼确冰冷。
“你在想谁?傅屹为?”
祝时宴往下滑了点,后颈脱离指腹,“我希望你不要生病。”他的确恨傅辰,可从来不愿傅辰生病,这与恨、逃跑无关,他说,“希望你健康。”
“过来。”傅西州道。
祝时宴往后挪了一厘米。
但傅辰主动靠过来,跟他挤在一个枕头上,说话时温热的嘴唇擦着额头,“没有生病。”
身体又开始紧绷,祝时宴小声抗拒,“放开我。”
傅辰没有勉强,返回自己枕头,很放松地闭上眼睛说,“我要休息了,不要像毛毛虫一样乱动。”
大脑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祝时宴轻轻皱起眉。
如果自己趁傅辰睡着的时候逃跑怎么样?
首先排除檀山,因为出门就有三道关卡,那在公司呢?
午休时间保镖会认为他跟傅辰一起,那就不会时时刻刻的监视。
接下来周末两天时间,祝时宴不是在画图就是窝在后花园。
被傅辰铲掉的那片金盏花土壤他本打算种珍珠绣线菊,现在不种了。
如果自己走了园丁大概率也不来打理,与其让他们自然死掉不如一开始就不种。
这两天傅辰一直不在家,不知道是否出差去了。
直到上班的时候祝时宴得到肯定答案,因为容朗会在临近午饭前提醒他去总裁办吃饭。
为了抵挡打消同事们对他每天中午消失的疑虑,祝时宴说朋友家在附近,同事们羡慕这么好的地段房子得多贵。
总裁办这层楼无论什么时候来都是静悄悄的,祝时宴佯装聊闲,去办公室找容朗,“好几天没看到哥哥了,他不在公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