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的是一个小型三合院,所以梁悉走几步路转了个弯就到了。
经历刚才的事,望舒似乎也难以入睡,梁悉能清楚地看到他坐在窗边托着腮沉思的剪影。
他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上前轻轻叩了两下门。
不多时,望舒过来开了门。
对方披散着一头微乱的发丝,身上也只穿了一件里衣,一副准备就寝的模样。
夜风钻进了院子,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梁悉这才意识到,他来得有些不是时候。
可望舒已经让开了身子,示意他进门。
梁悉顿了一下,最后还是进去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任先生,你是为了刚才那件事而来吧。”望舒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
梁悉无言地点了点头。
望舒闻言深吸一口气,连气息都紊乱了几分,看起来既紧张又不安。
尽管知道他可能并非表面这么简单,可梁悉还是时不时地被他这幅姿态所迷惑。
有时候就连梁悉都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害怕还是假害怕。
姑且就算他是真害怕吧。
梁悉安抚他道:“不必担心,我不会做什么多余的事。”
望舒像是信了,下意识点点头。
“把手伸出来。”梁悉又说。
望舒看上去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伸出手腕,任由梁悉给他把脉。
梁悉触及他的脉象,一道真气顺着他的指尖悄悄溜进了他的经脉之中。
可出乎预料的是,望舒体内经脉闭塞,没有任何修炼的痕迹。
此时梁悉难免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
望舒不像是修行之人,莫非他和系统真的误会了人家?
见他久未动作,望舒似是有些不解,“任先生?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