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赵卓的弟子加大了音量,右手直指望舒,“这也并不意味着他与乾坤鼎失窃一事无关!”
“我且问你,事发之前,有人看见你徘徊在异珍阁附近,所为何事?”
望舒低头不答,心里却暗骂了一声。
还是百密不如一疏。
“你不说,那便让我来替你说,你混进青云宗,反复在异珍阁附近逗留,是为了与那贼人里应外合,是也不是?”
望舒依旧沉默不语。
哪怕梁悉心急如焚,此时也觉得有些无力回天了。
望舒的总总表现都透露着可疑,即使青云宗按在他身上的罪名并不准确,但他也绝对不无辜。
殿内鸦雀无声。
任重山来回看了望舒好几眼,有些举棋不定。
而赵卓看出了他的犹疑,一锤定音道:“任宗主,我知晓他还暂未入你留仙宗门下,严格来说并不算是留仙宗弟子,既是如此,自当及时止损,以免这劣迹之人玷污你留仙宗的一世清明。”
他的意思,是要把留仙宗的责任轻轻揭过了。
这回任重山却是不得不顺坡下驴了,他再护短,也无法为一个沉默的嫌疑犯辩解。
梁悉上前一步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任重山一个眼神制止了所有动作。
他有些不甘,抬头一看,又迎面对上了赵卓饱含深意的视线。
就是这一眼,让梁悉险些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明白了。
青云宗不仅发现了望舒和那贼人的踪迹,还发现了梁悉为望舒掩盖的行为。
赵卓不说,只是因为他愿意卖给任重山一个薄面,但这并不意味着梁悉就能在此事上多加置喙。
哪怕心里再怎么着急,梁悉如今也暂且无能为力了。
他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望舒被青云宗押了下去。
乾坤鼎暂未找到,赵桌也无心再继续举办什么寿宴了,他又朝在场的宾客抱拳告罪,随即又匆匆离场。
看起来像是急着去审问望舒。
梁悉看着他的背影,大脑开始飞速运转,可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见任重山转过身来,表情微沉道:“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