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悉暗中腹诽,表面上却正经道:“大名鼎鼎的妖族战神,谁人不识?”
宓行歌轻笑一声,“宓川在宫里养着这么个小玩意,倒是有趣。”
梁悉:……
语罢,他笑容一收,眼中迸发出寒芒,“本尊暂时解决不了留仙宗那些老家伙,解决个小的,却是不在话下。”
梁悉暗道不好,勉强扯出一个笑,“阁下,您与前人的恩怨……”
“嘘——”宓行歌竖起一指,用一个文雅的动作示意他闭嘴,“莫说什么前人恩怨,当初重新镇压扶罪山,可是有你一份。”
宓行歌说到此处,梁悉却反而心下一定。
看来这人暂时没有发现他这具身体换了个芯子。
“更何况,我宓家后人,堂堂魔界之主,竟如此执迷不悟,与一介修士厮混。”宓行歌露出费解的神情“本尊眼里实在难容你这颗沙子。”
他所说的执迷不悟之人,正是宓川。
梁悉听着这话,诡异地有一种面对恶婆婆之感。
“实不相瞒,我来到崇明宫,实非本意。”他道。
“哦?”宓行歌颔首示意他说下去。
“我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宓川带过来的,若阁下能助我离开,我将感激不尽。”
他打不过宓川,还怕宓行歌打不过吗?
当务之急,赶紧离开崇明殿才是上上策,否则他在魔界这地界待久了,修真界那些人恐怕还真以为他叛出师门了。
助任骄获得机缘是他的任务,他从来没有忘记,任明雪这个身份对他的任务而言大有裨益,除非必要,他暂时还不想放弃这个壳子。
这话说出口,梁悉的手心已经有些微微出汗。
宓川应该不在附近吧?
他心虚地用余光扫了一眼四周。
“是吗?”宓行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话音一落,他一个闪身来到梁悉身后,拎起梁悉的领子,将他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随后破瓦而出。
梁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在半空中扑腾两下才毫无形象地在屋顶那半塌不塌的瓦片上站稳了。
听到动静,一直守在外面的听风和观雨闻风而动。
但在见了宓行歌的面容之后,她们齐齐一愣,显然有些投鼠忌器了。